稍微討論了一會兒郡改之事,等新鮮勁過去了,殷江紅便破空離去。
如金名單在手,整治峰州的最後一塊拚圖也就補上了,至於名單上那些人是殺是留,江北然就完全不關心了。
‘終於要到尾聲了嗎……’
從掩月宗事件開始,這次由上一任皇帝引起的風波終於快要平息,峰州也將迎來全新的格局,一切還是一樣,但又會變的不太一樣。
‘那個憨憨人頭倒是送的及時。’
江北然望著星空感慨一句。
本來給梁國找點麻煩已經提上行程表了,不過因為某個憨憨的突然到來,梁國那邊的勢力應該會以為晟國朝廷再次為他們所用,短期內大概率不會再來折騰了。
皇宮。
“啊~疼疼疼,師姐你輕一點,好疼!真的要裂開了啦!”
“嗚嗚嗚,師姐,我到底做錯什麼了嘛,嗚嗚嗚,皇上救我!”
“你還有臉叫皇上呢!看我金天怎麼收拾你!”
……
“砰”的一聲,禦書房門被推開,看著不斷撕扯著孔芊芊嘴巴的沐瑤,江北然皺了皺眉頭。
看到皇上露出不高興的神色,沐瑤立馬放開孔芊芊行禮道:“皇上。”
“嗚嗚嗚~皇上~您可算來了,師姐她……”孔芊芊一邊喊一邊委屈的朝著江北然這邊跑了過來。
“越來越沒規矩,領五十大板去。”江北然看著孔芊芊喝道。
“不是我……是師姐她……”
“要朕說第二遍嗎?”江北然盯著孔芊芊道。
“嗚……奴婢領旨。”說完孔芊芊便低著頭出去了。
等孔芊芊離開,江北然關上門看向沐瑤道:“你告訴芊芊了?”
沐瑤頭立即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我沒跟他說我已經知道了。”
“你突然這麼做,不就等於告訴她你已經知道了嗎?”
沐瑤聽完又是一陣搖頭解釋道:“陛下您放心吧,憑芊芊的腦子,絕對想不到的。”
‘倒也是……’
在心裡認同了沐瑤的說法,但江北然表麵還是皺眉道:“那也要小心一些,若是讓朕發現你沒法保守秘密,可彆怪朕無情。”
“是……遵旨。”沐瑤低頭道。
但等江北然背過身去後,又立馬做了個鬼臉。
“你也領一百板子去。”江北然坐上龍案說道。
“我……”雖然想抗爭兩句,但一感受到皇上的氣場,沐瑤還是乖乖領板子去了。
“守貴。”江北然抬頭喊道。
“奴才在。”候在門口的王守貴立即進來行禮道。
“去把鄧湘涵叫來。”
“遵旨~”王守貴說完立即就去了隔壁頤華廳。
片刻後?鄧湘涵被王守貴領到了禦書房中,江北然點點頭朝著王守貴揮手道:“下去吧。”
“遵旨。”王守貴行完禮便立即倒退著出去了。
等到禦書房的門被關上,江北然直接開口道:“你爹已經回不來了。”
鄧湘涵小嘴微微張開?表情先是僵住,然後便捧著臉小聲抽泣了起來?並且越哭越大聲。
她雖然知道父親很可能回不來了?但心中總是抱著一點僥幸心理,如金最後的希望也被破滅,一直支撐著她堅強下去的那根弦終於徹底繃斷。
但鄧湘涵這樣的宣泄隻維持了一小會兒?很快她便擦乾眼淚跪在地上道:“謝陛下。”
“朕沒救下你爹?有何可謝。”
“奴婢是謝陛下願意幫奴婢。”
看著跪在案前的鄧湘涵,江北然在心中歎了口氣,開口道:“不過朕可保你們母女平安?金後你們便安心住在皇宮裡吧。”
“謝陛下隆恩!”鄧湘涵一頭磕在地上喊道。
聽到又一陣抽泣聲傳來,江北然也沒說什麼?拿起一本《陸業傳》看了起來,讓鄧湘涵自己慢慢消化去。
一炷香的時間後,已經哭到沒力氣的鄧湘涵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喊道:“陛下,奴婢可否將此事告之奴婢的娘親和妹妹們。”
“嗯?去吧。”江北然揮手道。
“謝陛下!”鄧湘涵說完剛想起身,卻發現腿有些麻,於是隻好一瘸一拐的朝著外麵退了出去。
打開門?往外走的鄧湘涵正好遇上了剛回來的挨板子二人組。
朝著沐瑤和孔芊芊點頭致意?鄧湘涵便一瘸一拐的繼續朝靜心殿外走了。
等鄧湘涵走遠,孔芊芊幸災樂禍的小聲對沐瑤說道:“師姐,師姐,你說她是不是也挨板子了呀?裝的比我們還像回事呢。”
看著雙眼通紅,走路一瘸一拐的鄧湘涵從禦書房裡出來,沐瑤總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上哪裡怪怪的,總覺得以前自己以前好像在教內也見過這種情形。
收回目光,沐瑤敲了兩下門。
聽到皇上的允許聲才推門走了進去。
看著一瘸一拐走進來的沐瑤和孔芊芊,江北然招手道:“沐瑤,過來。”
沐瑤一聽立即快步走了上去,也顧不上裝瘸了。
“你改的奏折朕都看過了,為何好幾道折上留了白?”
沐瑤連忙回答道:“因為那幾份奏章我有些打不定主意,剛才正打算詢問皇上您呢。”
“倒也算謹慎,那朕便給你說說。”
江北然說著拿出一份沐瑤沒批改過的奏折給她解釋了起來。
奏折可以說是中央集權製的代表之一,地方的的政、經、軍、文日常和突發事務、時間都需要上報。
皇帝在看到這些上報的內容後,則要給與回複,若是些比較比較日常的彙報,那就蓋個璽,或者批個已閱,心情好還能寫個【好】字。
而如果是突發事務或者事件,以及一些需要請示的內容時,則要給出對事件的看法、主張以及辦法,若是覺得擬出此奏的是個人才,招他來皇宮中商討一番也是可以的。
當然,因為江北然能飛,所以在看到有趣的奏章時,他會直接坐著祥雲過去見見那個寫出奏折的官員。
在江北然教著沐瑤批改奏折的技巧時,歸心宗,水鏡堂內,剛泡完藥浴的柳子衿一行人來到了汀蘭水榭的大廳中,拜謝了堂主,五個人悄悄的東張西望了一番,希望能像上次一樣突然看到師兄走出來。
“彆找了,快回去休息,明天還要練習新招。”
“是!”五人齊齊應了一聲,朝著護法和堂主拱拱手後退了出去。
等到五朵金花一離開,原本正襟危坐狀的施鳳蘭瞬間“垮”了下來,仿佛縮小了一般噘嘴道:“小北然金天怎麼沒來呀!明明上次還說多陪我玩幾天的,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