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異族壯漢爆發出了一墨綠色的濃鬱玄氣,比起孟思佩來,他能夠輕易從周圍瘴氣中吸取到足夠的靈氣,和小心翼翼的孟思佩相比。
雖然兩人現在都隻剩下50%的電量,但一個隻能靠自己電池硬抗,另一個則帶了充電寶。
若不是有江北然在一旁幫忙,孟思佩根本就不可能贏過他。
如今麵對準備殊死一搏的異族壯漢,即使已經占了上風的孟思佩也絲毫不敢掉以輕心,隻見她也不再保留,將體內剩下的玄氣全都爆了出來。
隻見那玫紅色的玄氣化作九條翎尾飄蕩在她身後,煞是華麗。
‘這就是她叫凰仙的理由嗎……’江北然暗自點頭道。
另一邊,隨著墨綠色的玄氣越發濃鬱,異族壯漢突然怪叫一聲,跳到了半空中。
孟思佩剛要擺動著九條翎尾追上去,就看到半空中瘴氣全都被那墨綠色的玄氣所同化,泰山壓頂一般朝她壓了下來。
‘糟糕!’
在吸入墨綠色瘴氣的瞬間,孟思佩就感覺到一陣陣暈眩和嘔吐感傳來,難受程度遠超剛才吸入那異族壯漢吐出的黑霧。
“砰!”
不等孟思佩運功解毒,異族壯漢就已經隨著墨綠色瘴氣一起衝了下來,一拳狠狠打在了孟思佩臉上。
被打飛的孟思佩不經意間又吸入了更多墨綠色瘴氣,一時間感覺自己的四肢都有些僵硬了。
“去吧,小黃,吃光它們。”
江北然話音剛落,一隻胖乎乎的金蠶蠱便如離弦之箭般衝入了墨綠色瘴氣中。
此時孟思佩已經呈現出節節敗退的跡象,沒辦法,墨綠色瘴氣的毒性實在太強,根本不是光靠修為就能抵抗的。
“砰!”
孟思佩腹部又被踢中一腳,正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時,突然發現墨綠色的瘴氣竟然在朝著同一個方向湧去。
‘怎麼回事?’
孟思佩且戰且退,發現所有墨綠色瘴氣全部被吸入了一隻金蠶蠱體內。
與此同時,異族壯漢也看到了那隻金蠶蠱,臉上表情瞬間驚訝到了極點。
“隔!”
在兩人愣神間,金蠶蠱已經吸光了所有的墨綠色瘴氣,順帶著還打了個飽嗝。
“嗡嗡嗡……”
在孟思佩和異族壯漢的注視下,比剛才又胖出一圈的金蠶蠱飛回了江北然身邊,並熟練的鑽入了領子。
“……”
孟思佩忍不住張大了嘴,直到剛才,她還很肯定眼前這個蒙麵人是峰州的某個強者,但現在看到他能夠指使如此強大的蠱,心一下又亂了。
‘這人……究竟是敵是友?’
異族壯漢也是有點懵了,都沒有去管墨綠色瘴氣消失,而是直接朝著江北然吼了幾句異族語。
江北然一聽,瞬間計上心頭,雙手環宇胸前回應道:“前軲轆不轉後軲轆轉思密達!”
這句話又把孟思佩和異族壯漢聽的同時一懵,就是懵的方向不太一樣。
‘他果然是異族人!?’
‘他在說什麼玩意兒?’
看著兩張懵逼的臉,江北然繼續朝著異族壯漢道:“瓦達西瓦卡密跌嘶!”
“!?”異族壯漢更懵了。
‘他好像在跟我說話?但我怎麼完全不懂?難道是其他區域的深海族人?’
大概是出於擔心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己人狂毆自家人的烏龍,異族壯漢手舞足蹈的說出了一長串異族語,似乎是在表達友善的意思。
“嘔嗨喲國塞尼瑪死……”江北然繼續一本正經的回應道。
回頭瞥了眼完全愣住的孟思佩,二次元詞庫已經快被掏空的江北然狠狠瞪了她一眼道:“這麼好機會你倒是上啊!愣著聽啥呢?整的你能聽懂似的。”
又被訓了一通的孟思佩頓時覺得有些委屈。
‘誰知道你到底幫誰的!?’
而江北然就好像是聽到了她的心理活動,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喊道:“本王要殺你,你早就死八百回了,還看不懂局勢?”
雖然依然不明白眼前這蒙麵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但孟思佩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再次凝聚了玫紅色的玄氣。
‘不適感消失了!?’
剛才吸入的那些墨綠色瘴氣給孟思佩身體內部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但這會兒竟突然沒事了。
沒時間去想為什麼,孟思佩九條翎尾一甩,渾身散發著玫紅色的玄氣就朝著異族壯漢攻了過去。
正在極力拉攏江北然的異族壯漢一看,也隻好先放棄溝通,轉身擺好架勢準備迎擊。
“砰!”
兩位掌法大師再次碰撞在了一起,鳳尾狀態下的孟思佩的確強大了許多,僅僅兩三招後就壓製住了異族壯漢。
但也僅僅隻是壓製,隻要孟思佩沒辦法一口氣解決掉他,那麼可以一直不停補充玄氣的異族壯漢最終還是會獲得勝利。
可惜江北然不會給他這個拖下去的機會。
“天地威神,誅滅鬼賊。”
“六乙相扶,天道讚德,”
“吾信所行……”
“無!攻!不!克!”
隨著“克”字念出,一根鋒利的地刺突然從異族壯漢的腳下戳出,直接將他的右腿穿了通透。
在確定異族大漢不再有任何要向自己發動偷襲的情況下,江北然悄悄將地刺陣從防禦陣型改成了攻擊陣型,並找到了一個適當的時機給那異族壯漢來了一下狠的。
可這異族壯漢就仿佛沒有痛覺一般,即使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也是一聲不吭,直接硬生生的將右腳從地刺上拔了出來。
“凰鳴四海!”
孟思佩沒有錯過這次絕佳的機會,一雙燃燒著玫紅色烈焰的手掌直接打中了異族壯漢胸口。
“炎!”
隨著孟思佩一聲嬌喝,異族壯漢背後兩道玫紅色的火柱衝天而起。
異族壯漢的自我恢複能力本就被削弱了許多,如今胸口又被開了兩個大洞,終於是再也堅持不住,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隻是一雙眼睛還死死盯著江北然,就好像在問“為什麼……”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江北然一揮手指,又有四根地刺從地下冒出,貫穿了他身上所有的要害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