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
看著江北然扔給自己的三本冊子,蘇修羽抬頭望向江北然問道。
“此為上中下三策,三策皆能助你們梁國攻破晟國,你就這樣告訴你宗主就行了。”
蘇修羽驚愕片刻,問道:“請問……我能看看嗎?”
“當然。”
於是蘇修羽立即低下頭,翻開了江北然給他的三本冊子。
半柱香後,蘇修羽滿是驚歎的將三本冊子放了下來。
‘絕,太絕了。’
這上中下三策都給蘇修羽一種隻要照著做就能平推掉晟國的感覺,
其中上策更是給蘇修羽一種隻要條件都到位了,那麼梁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晟國完全攻陷的既視感。
不過要說這三策最大的差彆還是在用時上,其中下策最短,上策最長。
“有什麼看不懂的地方嗎?”坐在石桌旁喝茶的江北然開口問道。
“沒有。”蘇修羽搖搖頭,收起三本冊子,朝著江北然行禮道:“多謝陛下饋贈,如此我在師父那也就好交待了。”
“嗯,既如此,沒事的話你就可以回去了。”
“是。”
蘇修羽說完剛想撐開幻空幛,卻還是忍不住好奇心看向江北然問道:“陛下,我想問一個問題……”
正在喝茶的江北然撇了蘇修羽一眼,微笑道:“是不是想問梁國如果按照這三策來實施,是不是真的能吞下晟國?”
被猜中心事的蘇修羽直接拱手道:“陛下英明。”
“當然可以。”江北然點點頭。
就在蘇修羽愣神間,江北然又補充道:“前提是我不在,另外你以後還是少想這些有的沒的比較好。”
江北然話音剛落,蘇修羽就感覺到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慌忙間討饒道:“在下知錯,還請陛下寬恕。”
“趕緊做你該做的事情去吧。”
“是!”蘇修羽說完也顧不得頭疼,撐開幻空幛逃也似的離開了皇宮。
處理完梁國這個小麻煩,暫時間就沒有什麼江北然需要急著去辦的事情了,忽然間,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撫琴聲。
琴聲鬆沉而曠遠,不禁讓人起遠古之思。
循著琴音來到前院,江北然發現那撫琴之人正是前朝公主鄧湘涵。
因為江北然穿的是便服,鄧湘涵一時間竟沒認出,等到看清臉龐時才驚呼道:“皇……”
而江北然則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繼續往下彈。
點點頭,鄧湘涵重新撩撥蔥指,彈出一段段悠揚的琴聲。
站在大樹下,江北然覺得自己有時候也挺感性的,觸景生情也好,聽到好聽的樂聲也好,他心中總會升起一種寧靜而又躁動的感覺,描述不清,但又十分喜歡。
有了皇上做聽眾,鄧湘涵彈的格外用心,等到一曲結束,她睜開眼想聽聽皇上的評價,卻發現樹下哪裡還有人。
猛地站起身,鄧湘涵眨巴了兩下眼睛,竟有種周公夢蝶之感。
‘皇上……’
在心裡念叨一聲,鄧湘涵重新坐下開始撫琴。
享受了片刻的寧靜,江北然坐著祥雲飛出了皇宮,路上他又四處探尋了一番,思考著瘟疫之禍究竟該如何徹底整治。
正在觀察著一處城鎮的排水設施時,江北然的鼻子突然聳動了兩下,因為他聞到了一股血腥味直撲鼻腔。
這血腥味不屬於雞也不屬於鴨,而是人血特有的腥味。
‘血腥味這麼重……莫非又是什麼祭祀儀式嗎。’
上次的瘴氣事件便是從一起屠村的祭祀事件開始,如今又有這樣的苗頭,江北然自然得去看看。
順著越發嚴重的血腥味,江北然一路找到了一處小村莊中,入眼間,成百上千的難民正聚集於此。
“大慈大悲的菩薩,求求您救救您的信徒吧。”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