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怎麼能忍!?
“咚!咚!咚!”
高蘭雯拾級而下,伸出手一把抓住正要跟著江北然走出門去的柳薇寧。
“給我回來!”
被抓住肩膀的柳薇寧急了,一個勁的喊著:“我想看看!我想看看!”
感受到兩股視線聚焦在自己後背,江北然歎了口氣,並做出了一個總結。
‘這裡的女人都不正常,還是少來為妙。’
走在去往下一棟建築的路上,施弘方瞥了江北然一眼道:“你不是說你怕死嗎?剛才的表現可不像。”
回看了一眼施弘方,江北然回答道:“有的時候一味退讓隻會死的更快。”
“嗯……”施弘方摸了摸下巴,感覺江北然這話破有深意。
“那你又怎麼確定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呢?”
江北然搖搖頭,“看人。”
“哦?”施弘方瞪了一下眼睛,“你的意思是,你看透了高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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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蘭雯明顯沒想到江北然會給出這麼一個反問,頓時有些氣急了。
“我一無冒犯,二無輕薄,何談放肆二字?”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你可知你冒犯的是何人?”
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高蘭雯,江北然回答道:“一個氣勢洶洶,打算仗勢欺人的女潑皮?”
“我殺了你!”
眼看著高蘭雯開始凝聚玄氣,一旁的施弘方連忙擋在兩人中間對高蘭雯說道:“高館長,消消氣,他第一次來這,不懂規矩。”
說完他看向江北然說道:“北然,怎麼說這位也是你前輩,你怎能如此頂撞?還不趕緊賠不是。”
‘哦豁。’
看著施弘方說話如此之軟,江北然猛地發現自己似乎也是他“得罪不起”的對象。
不然這種爭執一起,鐵定是他在女神麵前表現一下的好機會,但現在似乎因為自己是老祖宗請來做客的,所以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幫誰說話,最後隻能做起和事佬來。
知道了這一點,江北然頓時放心許多。
不等江北然再開口,高蘭雯便朝著施弘方吼道:“讓開!今天我非得教訓教訓這小子不可。”
“高館長,平日裡其他事情我都能依你,但他是老祖宗親自請來的客人,若是你動了他,就算是我也沒法替你說話。”
聽到“老祖宗親自請來”這幾個字,高蘭雯的氣焰明顯褪下去許多。
在施家,老祖宗的話便是聖典,沒有人和人可以違背,而這小子是老祖宗請來的客人,若是傷了他,那便等於打了老祖宗的臉。
而這是她承受不起的後果。
可高蘭雯平日裡高傲慣了,從來隻有彆人對她卑躬屈膝,阿諛奉承,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一時間,她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見高蘭雯臉被憋的通紅,江北然也沒打算繼續刺激她,轉身朝著施弘方拱手道:“前輩,既然此處的主人不歡迎我,那我們便去下一處地方吧。”
“等等!”高蘭雯突然喊了一聲,然後看向江北然說道:“我何時說過不歡迎你?”
江北然本不想再理會這女人,但看著施弘方左右為難的樣子,想想也沒必要把事情鬨的太難以收場,畢竟施弘方的麵子自己還是有必要給的。
於是他朝著高蘭雯拱手道:‘那便是晚輩誤會了,還請館長原諒則個。’
高蘭雯見江北然已經給出了台階,也就順勢走下去道:“無妨,也許是我剛才的言辭有些不當,讓你誤會了,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嗯……倒是沒有蠢到極點。’
一開始江北然還以為這女人會胡攪蠻纏到底,卻沒想到她竟然也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沒有再在此事上糾纏下去。
看到兩人願意各退一步,施弘方也是鬆了口氣,同時不禁在心裡嘀咕道。
‘這江北然到底何來的底氣?完全沒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想法啊。’
按理來說,他一個小輩,又在彆人的地盤,稍微受些氣也就受些氣了,畢竟也不是什麼原則問題,可他卻表現的異常強硬,和之前他口中那個“怕事”的自己完全不是一個人。
‘我還真是猜不透這小子啊……’
深吸一口氣,高蘭雯重新審視了一遍江北然,思考片刻後問道:“既然是族聖讓你來這,說明你在煉玉一藝上應該頗有建樹,剛才你說你不想在這裡學藝,是因為這裡的玉器入不了你的眼嗎?”
‘小心眼的女人。’
江北然早就知道這女人是因為他果斷拒絕了在這裡學習的機會,所以認為自己看不起他們館裡的玉器,這才想出來討個說法。
如今都已經踩了他這顆硬釘子,竟然還不依不饒。
該說她自尊心強呢?還是無理取鬨?
那當然是無理取鬨。
而對於無理取鬨的人,江北然通常都采取不予理睬的處理方法。
看到江北然不說話,施弘方也知道這兩個人鐵定是不可能和諧相處了,於是一把拉過江北然對高蘭雯道:“我再帶他去彆處看看,就不打擾高館長了。”
看著江北然頭也不回的就跟著施弘方下了樓梯,高蘭雯感覺胸口這團氣快憋死她了!
她堂堂八品煉玉師,就算是潼國的第一世家,施家都要客客氣氣的請她來做客卿,在這裡,每個人也對她畢恭畢敬。
另外除了實力外,她對自己的姿色也是十分自信。
就算是施家的弟媳人員,也有不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對她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這讓從小就高傲的她十分滿足。
可今天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個毛頭小子,竟然絲毫把她的美放在眼裡,甚至眼神裡還對她帶著些不屑。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從小就在吹捧聲中長大的高蘭雯此刻十分確定一件事。
她容忍不了這種男人的存在!
正想著要怎麼發泄這股怒火時,高蘭雯突然發現柳薇寧如同跟屁蟲一般跟著那江北然一起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