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居子民能看穿泯然這點,還是他不用玄技,隻靠肉搏的戰鬥方法。
都引起了江北然不小的興趣。
畢竟愛才之心,人皆有之嘛。
至於考驗,其實主要是看看係統會不會跳選項,江北然需要知道的是這居子民在知道救他的這個人並不是個大義凜然的豪俠時,他會做出什麼反應。
事實證明他回答的很不錯,非常符合江北然心目中那種大師兄的形象。
將兩個瓷瓶丟給居子民,江北然開口道:“先去安頓好你的師弟和師妹吧,兩個時辰後再來這見我,另外……彆將我的事告訴彆人。”
“是!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居子民接過兩個瓷瓶後朝著江北然的背影深深行了一禮,然後扛起師弟和師妹離開了這充滿了血腥味的地方。
等找到一處隱蔽之所,居子民私下檢查了一遍後才放心的將師弟和師妹放到了地上。
打開剛才前輩給的一個紫色瓷瓶打開聞了聞,居子民一下便被驚到了。
“這是……凝香丸!?”
四品的凝香丸居子民當然見過,但香味如此濃鬱,靈氣如此充盈的他可就沒見過了,甚至他都不敢確定這究竟還是不是凝香丸。
但既然是那前輩特意給的丹藥,那應該就是用來給他們療傷的。
拿著藥瓶蹲到三師弟身邊,居子民從瓶中倒出一顆來說道:“來,正平,把嘴張開。”
然而葉正平早已失血過多昏了過去,根本沒法回應居子民的呼喚。
無奈之下,居子民隻好先將凝香丸塞入葉正平的口中,準備用玄勁將丹藥渡進去。
不曾想他剛把凝香丸放進居子民的口中,就看到凝香丸迅速融化成汁液,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一股粉色的藥霧鑽入了葉正平喉嚨中。
‘這……’
居子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神奇的凝香丸,就算是師父那也沒見過。
“唔……”
片刻後,葉正平吐出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說道:“師……師兄。”
下意識的朝著四周望了望,發現沒有其他人後葉正平才終於放下心來。
‘不愧是師兄……那種情況下竟還能帶著我們逃出生天。’
居子民下意識的想回答這不是他做的,但想到前輩說過不要告訴彆人他的事情,就隻好換了個話題問道:“正平,感覺怎麼樣?”
“舒服多了……師兄您給我吃了什麼?我感覺我的傷口愈合的好快。”
居子民聽完朝著葉正平背後的傷口看了眼,發現那被長槍貫穿的傷口果然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能夠快速愈合傷口的丹藥居子民見過不少,但他剛剛才領教過這把槍的厲害,剛才他身上被這把槍刺中的地方都極難愈合,甚至可以說根本愈合不了,無論是他們本門以自愈能力強大而聞名的自意功,還是他身體本身的強大的愈合能力。
通通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然而僅僅是一顆四品的凝香丸,藥效竟然能厲害到如此地步。
‘那位前輩究竟是什麼人……’
不過居子民暫時還沒時間想這些,見葉正平開始恢複後他立即又如法炮製般將另一顆凝香丸放進了師妹的口中。
“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後,孫映萱猛地坐了起來。
“好些了嗎?”
聽到師兄的聲音,再看著他滿是傷口的身軀,孫映萱頓時大哭著撲進他懷裡喊道:“師兄!!!”
“好了,沒事了,快躺下休息會兒。”
從居子民的懷中抬起頭,孫映萱一個勁的打量著師兄問道:“師兄,您沒事吧?”
“放心,我沒事,你快躺著。”
“是……”孫映萱應了一聲,緩緩躺在了地上,“師兄……謝謝你。”
居子民微微一笑,回答道:“該做的。”
等到兩人都開始閉目療傷,居子民這才站起身將一顆凝香丸放入了口中。
親身體驗一次,居子民才更加發現了這凝香丸的神奇之處,肩膀處原本已經焦黑的傷口如今已經長出了新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同時親身體驗過後,居子民也終於知道了這凝香丸為何如此與眾不同。
‘竟是木靈氣……而且還是十分精純的木靈氣。’
如果放在以前,居子民一定會認為用如此精純的木靈氣來煉製凝香丸簡直是暴殄天物,但現在親身體驗了之後,才發現凝香丸竟然也能發揮出如此強大的效果。
而且用木靈氣練出來的丹藥一向是有價無市,那位前輩和他隻是一麵之緣,竟就隨手送給了他,就好像送了他幾顆糖豆一般。
‘如此高人……為何會在這金鼎島內?’
這會兒兩個師弟師妹都已安全,居子民終於有時間冷靜下來會想一會兒剛才發生的事情。
首先,那位高人擊殺那六個玄王巔峰時她沒有感受到一絲玄氣。
也就是這位高人僅靠**強度,就把那六人全部擊殺。
居子民一直以為自己將身體修煉到這地步已經是十分罕見的了,想不到竟還有遠超於他的,這讓他不禁有些想自嘲一句井底之蛙,小覷了天下人。
就憑剛才那一擊,居子民就可以確定那位前輩的實力絕對遠超玄王境,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島上。
‘莫非這位前輩用某種奇術進到了島內?’
若真是如此,居子民覺得島上一千個玄王都不夠他殺的,但他並沒有這麼做,甚至還救了他一命。
這就讓居子民百思不得其解了,無數的問題如雨後春筍般不停在他腦中冒出。
‘這島連玄聖都無法進入,這位前輩為何可以進來?莫非他的修為要比玄聖還……不不不,不可能,但……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這位前輩來金鼎島意欲何為?若是要尋寶的話,直接殺光他們一千人慢慢找便是,若不是尋寶的話……這位前輩是來島上是做什麼的?’
‘這位前輩為何要救我,剛才的那個考驗又是什麼意思,這位前輩想要我為他做什麼……’
……
一個個根本不出思考答案的問題縈繞在居子民心頭,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他突然發現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嘗試著握了兩下拳,居子民的表情突然又變的堅定了起來。
不管那位前輩究竟出於何種目的救了他,但救了他這點是不會變的,自己現在該想的是該如何報答。
‘但願剛才那些用來考驗我的問題……真的隻是考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