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施家小姐施芳藹,也就是施舫主的發妻,在一場與異族的混戰中身受重傷,差點就傷到了根基。戰後所有人發現施舫主不見了,怎麼找也找不到的那種。“
“就這樣施舫主消失了整整一個月,就在所有人還在思考施舫主究竟去了哪裡時,他突然就回到了內城,右手還提著一個異族的頭顱。”
說到這,陸陽羽問江北然道:“相信你應該猜到發生什麼了吧。”
“他去異界手刃了傷害她妻子的異族?”
“沒錯!”陸陽羽用力的點點頭“沒人能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他隻身一人跟著撤退的異族去往了他們的大陸,在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不僅宰了那個修為比他更高的異族,還能能活著順利歸來,簡直不可思議。”
“後來這件事傳出去後不僅幫舫主立下了赫赫威名,更是人世人明白了一件事……”
“絕對彆傷到施焱的妻子!”
“太恐怖了這個人,為報妻仇,竟然以身犯險到這個地步,更恐怖是的還讓他做成了。”
說完這些,陸陽羽又朝著江北然豎了個大拇指。
“連這位煞神的女兒都敢泡,我陸某人願稱你為藝高人膽大!”
沒有理會陸陽羽的敬佩之語,江北然實在難以將故事中的這個煞神和天天像跟蹤狂一樣盯著自己女兒,時不時還用幼稚方法威脅一下自己的男人聯係到一起。
‘它不匹配啊!’
見江北然不搭茬,陸陽羽又道:“不過我以前常聽聞施舫主的女兒總是行些叛逆之事,也不知道是舫主對自己的女兒沒轍,還是常年在海上,所以疏於管教了。”
江北然雖然知道正確答案,但他肯定不能說。
不過說起這件事來,江北然至今還是沒想明白,施鳳蘭既然可以長期待在施家,和其他親戚見麵時也絲毫沒有避諱。
為何唯獨她的父母從來沒來找過她?
‘總不能那個惡煞纏體隻針對她父母吧……’
思考片刻,江北然突然看向陸陽羽道:“不知陸館主
可否識得穀良人?”
施鳳蘭這惡煞纏體一事,穀良人肯定是權威,所以江北然想來想去,施鳳蘭父母之所以一直沒有出現,應該是他交待過些什麼。
聽到江北然的問題,陸陽羽愣了片刻才回答道:“要不是我瞎,我一定要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你一眼,三目仙翁穀良人的名號你都沒聽過?”
“沒聽過。”江北然直接搖頭。
“你還真是石頭裡蹦出來的……”感慨一句,陸陽羽繼續解釋道:“穀仙翁前知一百年,後知一百年,乃是……”
“等等。”江北然打斷了陸陽羽的話,“這不是形容縹緲宗弟子的嗎?”
“怪事,仙翁名號你都不曾聽聞,反而知道這縹緲宗。”吐槽完,陸陽羽繼續道:“沒錯,許多人都認定古仙翁就是縹緲宗出來的弟子,不然不可能有著如此通天的本領。”
“不知是怎麼個通天法?”
“逢卦必準,隻要是穀仙翁卜出來的卦,就從來沒有不準過,這夠不夠通天?”
“那確實厲害。”江北然點點頭。
見江北然仍然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陸陽羽不禁強調道:“是從未算錯過,從未!你能明白這有多可怕嗎?”
“嗯,厲害。”
“……”
沒有得到期待中的反應,陸陽羽也隻好繼續道:“所以你為何突然問起仙翁?”
“有些事想問問,陸館主可知我去哪能找著他嗎?”
“跟你有一樣問題的人海了去了,但知道仙翁住所的地方也就這麼寥寥數人,你真想知道的話,不妨去問問族聖,他也許知道。”
‘這麼神秘……’
點點頭,江北然回答道:“多謝館主告知。”
聊天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太乙館,陸陽羽說道:“仙翁的事晚些再聊,老慎在上麵估計等急了都,我們還是快些上去吧。”
“好。”
江北然點點頭,隨同陸陽羽來到了二樓。
“大師!”一見到江北然,慎天華便激動的走了過來,朝著江北然行了一禮。
“聽陸館主說,你尋找其他古籍殘本的行動不太順利?”
“唉……”慎天華長歎一口氣,“確實非常不順利。”
這時一旁的陸陽羽對著兩人說道:“先坐,先坐,坐下來談,我去拿些酒來。”
坐上燈掛椅,慎天華看著對麵的江北然開口道:“自從上次與大師一彆,我便一直想方設法想要和另外幾人達成合作,先將古籍湊齊,然而我還是太天真了,他們不僅沒有跟我合作的意願,還差點通過我留下的信息殺掉我,若不是我留了後手,恐怕就沒命回來了。”
‘所以就是沒得談咯?’
聽到對方都下了殺手,江北然就知道合作已經是不可能合作了,慎天華如今已成驚弓之鳥,絕不可能再去見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所以現在慎天華想要得到所有古籍殘本的方法隻有一個。
那就是搶!
“我說你現在跟我說話就非得藏半截是吧?剛怎麼沒聽說你差點丟了性命?”抱著酒壇回來的陸陽羽看著慎天華問道。
慎天華聽完回答道:“丟人的事情我不想講兩遍,你這會兒不也聽著了。”
“行,這回算你有理。”將酒壇放到桌上,陸陽羽一邊開封一邊念道:“那幾個人做的還真絕,買賣不成仁義在嘛,這一出手就要殺人也實在是過分了些。”
“還不是仗著自家宗門厲害,做事橫行霸道慣了。”慎天華怨聲道。
“你說的是絕地殿還是世尊穀?”
“都是!”
陸陽羽聽完大笑起來,“看來你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到底是誰要對你下殺手,老弟,越活越回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