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出於自信,還是沒把眼前江北然這個弱小的人類放在眼裡。
又或者是白虎也想趕緊試試他那句“隻要戴上,就能解決煩惱”的話是真是假。
總之白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將玉璧戴在了額頭上。
隻一瞬間。
白虎就覺得仿佛一陣清風拂過,神智變的無比清醒,從出生以來,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清靜。
“呼……”
白虎長舒一口氣,緩緩閉上了雙眼。
看著酋長滿是愜意的表情,央央回過頭朝著江北然傳音入密道:“你對酋長做了什麼?”
“想知道?”
“嗯嗯。”
“那就乖乖配合我,等結束後告訴你。”
央央聽完不禁鼓起了腮幫,“現在就告訴我嘛!”
但江北然卻沒再理會它。
“哼!我還不想知道呢!”朝著江北然做了個鬼臉,央央把頭扭了回去。
在央央生悶氣時,白虎則是在享受這無與倫比的一刻。
它從出身那一刻起,身體裡就住著九隻虎,如果讓江北然知道的話,一定會第一時間冒出一個詞。
“虎格分裂。”
但其實住在白虎身體裡的九隻虎又遠遠不是虎格分裂這麼簡單。
它們每一個都是活生生的白虎。
簡單來說就是,當主虎格的白虎傷到危及生命時,第二虎格的白虎就會頂上,並且滿血滿狀態“複活”,更離譜的是連戰鬥方式都會完全改變。
這就是白虎的與生俱來的強大天賦,強到沒朋友的那種。
但這強無敵的天賦也有著一個非常麻煩的副作用。
那就是每一個虎格都爭搶著想要當主虎格,所以作為現任主虎格,它每天都要花許多精力來壓製其他虎格。
久而久之的,自然會感覺到疲憊,而上一任主虎格,就是在疲憊時被它給“篡位”的。
而在戴上了這塊玉璧後,白虎感覺世界一下就清靜了。
耳邊再也沒了其他虎格逼逼賴賴的聲音,這個要吃肉,那個要乾仗的,煩死個虎。
“呼……呼……”
正在江北然等著白虎的“用後感”時,白虎的喉嚨中竟然傳出了陣陣鼾聲……
‘這是……坐著睡著了?’江北然見狀不禁微微一笑,‘看來不用精神力檢視也知道寧神玉璧的效果很好了。’
見自家酋長就這麼睡著了,央央忍不住再次傳音入密問江北然道。
“你到底對酋長做了什麼啊。”
“你不是說你不想知道了嗎?”
“你!哼!”見江北然不肯回答,央央也就不再追問,換了個問題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等。”
“等到酋長醒過來?”
“對。”
“那多無聊。”央央打了個哈欠,“要不你跟我講講這些年你做了些什麼?”
“什麼也沒做。”
“那你怎麼跑這來了?”
“不重要。”
“哼!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令狐生氣!”
想起曾經在那個花園中數次被眼前這個男人氣到難以入眠,央央就想要咬他一口,但一想到他冒著性命風險放了自己,央央就又忍住了衝動。
“不如你跟我說說你在這的幾年是怎麼過的。”江北然突然傳音道。
央央一聽笑了,“嘿嘿,想知道啊?我才不告訴你!”
“哦。”
江北然應了一聲,繼續閉目養神起來。
“喂!”央央忍不住直接喊出了聲,但剛喊完就後悔了,連忙扭頭看向酋長,卻發現它依舊睡的很沉,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
“呼……”央央這才鬆口氣,再次看著江北然傳音道:“你就不能追問一下嗎?”
“我從不強人所難,狐也一樣。”
“好!你彆後悔!”
央央說完便不再說話。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過去了。
白虎仍舊在美美的睡,江北然也很悠閒的在閉目養神,順便思考一下等會兒要怎麼敲……和這位白虎酋長談一下合作。
央央則是有些坐立不安,雖然不願意承認,但聽到江北然關心它這幾年在做什麼時,它心裡其實還是很高興的。
有種“原來他也惦記著我”的感覺。
所以它其實很想自己這幾年來的點點滴滴都告訴他。
‘可偏偏……可偏偏……’
想到這,央央的牙就又開始癢了。
“接下來的話,都是我在自言自語,不是說給你聽的。”
聽到央央突如其來的傳音,江北然點頭傳音道。
“好,我知道了。”
“我怎麼到這來的事情已經說過了,來到這四聖之地以後,我發現這裡的靈氣要遠比我以前所在的那個洞穴裡更濃厚。”
“後來娘說它在四聖之地認識異獸可以投奔,就帶著我來到了這個部落中,後來我知道了這裡叫做霜掌部落,是最靠近祭壇的部落之一。”
說到這裡,央央特地停頓了一下,想吊一下江北然的胃口。
可惜,江北然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的站在那,就好像真把它當做在自言自語一樣。
無奈之下,央央隻好繼續“自言自語”。
“酋長說,隻要能夠進入祭壇,它就能真正的成為四聖,擁有無上神力,帶領著我們反攻你們人類!嘿嘿,怕不怕?你要是現在說兩句好話,等到那時候我就收你做我的奴仆,保你一條小命。”
“……”
“喂,你給點反應好不好!”央央氣道。
“你不是在自言自語嗎。”
“現在我在跟你說話呢。”
“哦,不用。”
這個回答也算是在央央的預料之中,所以它並沒有太過生氣。
“哼,有你後悔的時候。”
說吧央央繼續道:“因為這霜掌部落占據的是四聖之地中最好的幾個聖所之一,所以常常有其他部落來攻打,而且是好幾個部落聯手來攻,我就是在這樣的戰爭中迅速成長,長出了第七條尾巴,而且成為了部落裡的大頭目之一。”
央央說話時語氣十分的驕傲,連脖子都昂了起來。
“之前要不是我出來救你,你肯定就被童童它們吃掉了,結果你到現在都沒說聲謝謝。”
“哦,謝謝。”
聽著江北然毫無感情的謝謝,央央隻覺得自己自己的牙更癢了。
不過癢歸癢,央央還是說起了這幾年來它做的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