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護住厲伏城精神力的情況下,江北然開始觀察四周。
正如慎天華所說,這座大廳的四周全是牆壁,沒有任何通往內部的通道。
‘好家夥……擱這玩密室逃生呢。’
江北然第一次見到古籍時,就問過慎天華這座墓穴是不是建在冰川之中。
原因就是這本古籍上寫下了它是如何用陣法將自己冰封的。
如果沒猜錯的話,古籍後麵記錄的幾個大型陣法很有可能就是設在這座古墓中的另外幾個迷陣。
真是這樣的話,那就等於墓主在門口扔了本攻略秘籍,隻要來者能看懂就能取走他暮中的寶物。
用裡的專用詞彙來說就是……
等一個有緣人。
‘還挺調皮。’
“王大哥……我沒事了。”這時已經緩過勁來的厲伏城抬頭說道。
聽到“王大哥”這聲稱呼,小氣不禁講眼神轉向了厲伏城,感覺這個人應該和自己有很多共同話題。
看著已經站起身的厲伏城,江北然慢慢撤去精神力問道:“能感應到四個陣法的範圍、節點、以及陣眼嗎?”
厲伏城有些慚愧的搖搖頭,“這四個大陣的品級都太高,我雖能感應,卻無法解讀。”
江北然聽完走到了北邊的立柱旁,從乾坤戒中掏出了玄空飛星盤開始定位。
但結果就如同江北然想象的那樣,就如同在聖墟中的聖所一樣,玄空飛星盤中央的指針搖晃不止,根本無法完成定位。
‘看來升級一下羅盤也是迫在眉睫了啊。’收起玄空飛星盤,江北然又試了另外幾種辦法來“讀陣”,但效果都不怎麼好。
‘這些上古陣法還真是一個比一個難搞。’
思考片刻,江北然重新走到厲伏城身邊攤開了一張符紙。
“陣法水平可有進步?”
厲伏城先是一愣,然後立馬明白了王大哥的意思。
“我會努力的!”
滿意的點點頭,江北然拿出一直毛筆蘸上朱砂開始在符紙上作畫,同時口中不停誦念著各種陣法相關的術語。
圍在周圍的人中,慎天華的陣法水平是最高的。
雖然一開始他也和所有人一樣懵,不太明白將大師在乾嘛,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明白了江大師在做什麼。
“現教現學!?”
慎天華是研讀過古籍的,隻是始終無法參透古籍中陣法的奧秘。
如果說他以前看到的那些高品陣法是定局、構星、遁法他都能看懂,但組合在一起他就看不明白了的話。
那這上古陣法就是他連最基本的定居都看不懂。
完完全全的一頭霧水。
等到江北然將古籍上所記載的一個【微星散彌陣】完全畫出來後,他看著厲伏城問道:“你感應到的四個陣法中,可有此陣?”
厲伏城深吸一口氣,開始仔細感知起周圍的大陣。
江北然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憑他現在的能力,想要在陣法沒觸發的情況下就破陣基本不可能。
所以他想的辦法就是隻要讓厲伏城指出這個【微星散彌陣】的陣眼和節點在哪,那自己就能根據他的描述來讀陣,進而破陣。
想要讓讓厲伏城短時間內就看懂這【微星散彌陣】自然不可能,畢竟就算是江北然,那也是跟閆天慶研究了數日才算是真正讀懂。
所以江北然並沒有指望厲伏城直接就將陣眼和節點都找出來告訴自己,而是等他感知出陣法的布局後,自己再慢慢教他該怎麼認。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時間緩緩流逝,厲伏城頭上的細汗也是越來越秘。
能感應到陣法是一回事,但要將感應到的陣法完全在腦中複刻出來就完全是另一碼事了。
其中細節實在太多,很有可能抄都會抄錯,更何況複刻陣法還是一個非常燒腦細胞的活。
周圍其他人都幫不上忙,隻好站在原地靜靜等待,但心中已經給厲伏城打上了一個印記。
陣法天才。
還有不少人覺得天才兩個字不足以形容,又在前麵加上了絕世二字。
倒不是他們都明白厲伏城現在正在做的事難度有多高,而是他們清楚江北然收徒要求極高。
最起碼到現在為止,他們見到的每一個師兄弟都有著異於常人的本領,而且還不是一點點異於常人,是異到一塌糊塗的那種。
所以這個厲伏城既然擅長的是陣法,那就一定在陣法上有著極為特殊的天賦,不然也不會被帶到這裡來。
一時間,大多數人心裡都憋了一股勁,想著等會兒一定要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好好發揮,可不能讓師父丟了臉。
又一個時辰過去後,麵色蒼白的厲伏城用力睜開眼,看向了王大哥所畫的那幅陣法圖。
前後仔細對比了整整一個時辰,厲伏城開口道;“南麵的陣法,就是這個。”
“做的很好。”
拍了拍厲伏城的肩膀,江北然繼續道;“從現在起,認真聽好我說的每個字,我需要你幫我將這個陣法的節點都找出來。”
“是。”厲伏城認真的點點頭。
……
接下來兩人的對話在眾人耳中就都不是“人話”了,真正的分開他們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麼。
慎天華雖然是圍觀者中最為精通陣法的,也一直覺得自己在陣法上挺有天賦。
但在聽著兩人對話時,他逐漸對自己產生了巨大的懷疑。
‘他懂了?他怎麼又懂了?他到底懂了什麼!?’
同樣在聽課,慎天華連個大概都沒明白,厲伏城卻已經能舉一反三了,差距之大,讓他已經不知道改用什麼詞彙來形容了。
江北然其實也很意外,雖然他早就知道厲伏城是個陣法天才,但這學習能力實在也太驚人了些。
他完全屬於那種老師教多少他就能吸收多少的學生,甚至時不時還能來個搶答。
說明他完全將知識點吃透了。
這讓江北然不禁回憶起自己教高蘭雯學陣法的時候,那真是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