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癖好啊?”
見江北然蹲在那看了半天屍體,央央緩步走過來問道。
沒接央央的茬,江北然走到一旁又找了幾具屍體。
發現這些屍體的構造差不多都和人類一樣後,江北然起身對央央說道。
“歸心宗周圍的蠱修都解決了嗎?”
“都說了我不是你的手下!”央央不滿的喊了一聲,“附近已經沒這種小東西了,另外我還看到幾個人類昏了過去,應該是因為這個瘴氣吧。嘖嘖,人類就是脆弱。”
看著江北然看向自己,央央擺動著身後的七條尾巴道:“放心啦,我按你說的把藥喂給他們了,也給他們指了路。”
“辛苦了。”點點頭,江北然帶著央央重新回到了飛府。
確保了師兄的安全後,江北然讓施鳳蘭駕駛著飛府再次回到了歸心宗。
展開精神力,江北然精準找到了曲陽澤和暗冥窮奇的位置,尋了過去。
“師……大哥,我已經把周遭清理過了一遍了,受傷的那些弟子也都送去安全點了。”
“嗯,做得好。”
江北然剛才已經用精神力搜尋了一遍歸心宗,發現絕大多數蠱族都已經被解決,隻剩下零星幾個還躲在角落裡,伺機等待機會。
帶著曲陽澤去將這些殘黨收拾掉後,江北然來到了歸心宗的齊雲峰。
作為歸心宗供奉著曆代掌門宗廟的主峰,齊雲峰這邊布下的防禦陣法自然最高級的,且各方麵的防守措施也最為齊全。
所以當紫色瘴氣襲來時,立即就被選做了臨時安全點,防禦圈也儘可能的縮小到了以齊雲峰為主的範圍內。
朝裡進時,江北然在防禦圈外看到了幾張熟麵孔,白扇諸奇逸和右相柏安福正在組織弟子們加固防禦,左相顧伊則在加固陣法。
都在做著麵臨下一次攻擊的準備。
“聯係上宗主了嗎?”諸奇逸看向柏安福問道。
無奈的搖搖頭,柏安福回答道:“在這瘴氣中,連我們都不一定能跑多遠,獬雕恐怕也是很難飛到梁州。”
聽到柏安福的回答,諸奇逸雙眉緊鎖,剛才那些怪物隻是發動了第一波零散的進攻而已,就把他們打的抱頭鼠竄,若是下一次攻勢再猛烈一些,他們恐怕全要交待在這裡。
“不過我從剛剛回來的弟子口中聽到一些怪事。”
“怪事?”諸奇逸疑惑道。
柏安福點點頭:“嗯,他們說他們是被一個長著尾巴的女孩救下來的,那女孩尾巴隨意一抽,就能消滅十幾隻那樣的怪物。”
“女孩?”諸奇逸更疑惑了,“沒有更具體一點的信息了嗎?”
“沒有,這些弟子剛才逃命都來不及,哪裡還顧得上問這麼多。”
“那你說這個女孩,是敵是友?”
“按照那些弟子所描述的情況來說,若這個少女是我們的敵人,我們現在恐怕在就被覆滅了。”
“好,那我現在就去找她表示感謝。”
見諸奇逸直接就要動身,柏安福一把拉住他道:“不要衝動,雖然那女孩是殺掉了那些怪獸,但並不代表她就是來幫我們的啊。”
“顧不得這麼多了!現在歸心宗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既然現在有一線希望,我們就必須抓住。”
柏安福聽完沉默片刻,鬆開手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我一個人去就好了,總得有人留下來主持大局。”
“唉……也隻能如此了,萬事小心。”
“好。”
“君首!君首!”
就在諸奇逸準備去尋找那少女時,突然聽到了顧伊急切的呼喊聲。
“何事如此焦急?”諸奇逸看向顧伊問道。
以最快的速度衝到諸奇逸麵前,顧伊開口道:“怪事,發生怪事了!”
“今天的怪事難道還不夠多嗎?”
“這次不是壞事,而是好事,大大的好事!”
“究竟是何事?”
“不知為何,齊雲峰的護山陣法突然變成了釋艮陣,而且是最上乘的釋艮陣!有此陣在,就算是那殷江紅來了,也休想踏進這裡半步。”
“什麼!?”
諸奇逸和柏安福同時驚呼一聲。
“怎麼會這樣?”諸奇逸率先問道。
“我也不知道。”顧伊搖起頭來,“剛才我正在加固陣法時突然發現的,也不知道是哪位陣法大家出的手。”
聽到這,諸奇逸沉默了。
先是能隨手拍翻十幾隻怪物的少女,後又是暗中出手的陣法大師。
一切跡象都表明著,有高人相助!
“總之我先去找找看那位高人,至少也要向人家道聲謝。”諸奇逸說完便飛入了瘴氣之中。
顧伊聽完有些莫名,看向柏安福問道:“君首知道是誰改變了陣法?”
柏安福搖搖頭,向顧伊解釋起了那個女孩的事情。
……
另一邊,江北然尋到了水鏡堂弟子的休息之處,發現柳子衿和虞歸沝正站在門口守衛。
這兩人現在都已經在衝擊玄王境,修為上在就脫離了弟子的範圍,即使放眼整個歸心宗,她們也是能排上號的,所以水鏡堂弟子撤退時才會讓她們來斷後,
“師兄!?”見到師兄突然出現,柳子衿和虞歸沝同時喊道。
對兩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江北然問道:“於護法呢?”
“師父在裡麵安撫其他弟子呢。”
“去喊她出來一下。”
“是!”虞歸沝答應一聲,返身進入了大廳中。
不一會兒,虞歸沝帶著於曼文走了出來,見到江北然,於曼文剛要開口道謝,就看到施堂主突然出現在江北然身後。
“曼文,你沒事吧。”施鳳蘭走上去看著於曼文關心的問道。
“施堂主放心,我沒事。”
“那就好。”施鳳蘭說完一把拉住於曼文道:“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說完兩人便消失在柳子衿和虞歸沝眼前。
“師父?堂主?”兩人一陣四處張望,最後疑惑的眼神同時落到了江北然臉上。
但還沒等師兄給出回答,兩人就突然感覺到眼前一黑,再能看清時,已經身處與一片花園之中,而師父和堂主也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