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間,江北然發現飛府停了下來,接著就聽到施鳳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北然,他們停下來了。”
江北然點點頭,再次通過天眼陣向外看去,發現這個宗門雖然已經被蠱修團團圍住,不過護宗大陣還沒破,所有人都依仗著大陣正在和那些蠱修纏鬥。
前方成嚴清一馬當先衝了下去,將圍在護宗大陣外的蠱修全部震開。
‘看來沒有那種玄聖級彆的蠱修在這裡啊。’
看著成嚴清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殺回自己的宗門裡,江北然就知道基本沒自己出場的份了。
等到施鴻雲,曹驚驊他們幾位玄聖也一起出手後,萬華宗外的蠱修被迅速清空,為防有詐,符逸晨和寸頭玄聖守在了宗門外。
不過一直等到萬華宗所有弟子全部登上飛府,也沒有任何意外發生,可以說相當順利。
如同之前一般先將萬華宗的弟子護送回淵城,一眾人又去往了下一個宗門。
……
幾位玄聖宗門中的弟子都被安全護送回了淵城,一路上都沒有發生任何意外,要不是這瘴氣還在,江北然甚至覺得那些蠱修是不是都撤退了。
但轉念一想的話,江北然和其他玄聖又不得不思考另一個問題。
‘那些玄聖級的蠱修去哪了呢……’
這就如同你的房間裡出現了一隻蜘蛛,你會感到警惕,全身緊繃,但勉強還能保持冷靜,思考怎麼對付它的方法。
但如果這隻蜘蛛突然從你的視線中消失,你絕對不會感覺到任何安心,而是越發的惶恐起來,甚至開始坐立不安,自己嚇自己,在沒有把這個蜘蛛找出來之前,你連睡覺都不可能睡安穩。
而這就是江北然他們現在的心態。
那些玄聖級蠱修的消失並沒有讓他們感覺到絲毫的放鬆,反而越來越緊張,不停腦補著他們究竟要去搞什麼大新聞了。
“你怎麼看?”
淵城中,施巍奕看向剛走下飛府的江北然問道。
“聖賢此話是指……”
“你知道我的意思。”施巍奕看著江北然問道。
“如果聖賢問的是那些能夠和玄聖對戰的蠱修去了哪,那我也隻能說不知道,不過聖賢應該也發現了吧,路上那些城鎮村落中的百姓都沒事。”
施巍奕點點頭:“嗯,我們都發現了,也知道了這些蠱修這次來的目的。”
思索片刻,江北然還是問道:“聖賢,能跟我說說這蠱修和玄龍大陸之間究竟有什麼淵源嗎。”
施巍奕回頭看了江北然一眼,眼神中兩分詫異,三分疑惑,四分打量,七分不信。
“北然當真不知?”
這眼神加上語氣,江北然就知道施巍奕肯定覺得自己在明知故問。
畢竟剛才那波裝的實在太頂了,自己現在在他們的眼中,應該有著強到可怕的背景,絕不僅僅隻是有個隱士高人當師父這麼簡單。
而在施巍奕的理解中,既然自己有那樣的背景,就不可能不知道蠱修和玄龍大陸之間有著什麼的淵源。
但江北然卻是完全無所謂他們是怎麼猜自己的,扮豬吃虎也好,大智若愚也罷,反正在他們沒有猜透自己真正身份之前,自己做什麼他們都能自己腦補理由來說服自己。
畢竟江北然一路就是這麼過來的。
唬住的頂級強者也是越來越多。
“讓聖賢見笑了,晚輩的確不知。”江北然拱手道。
若是換做之前,施巍奕肯定會微微一笑,回一句“其實我也不知道。”
但這一回江北然為施家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而且現在還有無數雙貪婪的眼睛正盯著他,施巍奕堅信,等到這次蠱修事件解決,一定會有無數宗門家族開出極為誘人的條件來拉攏他。
所以就算覺得江北然在明知故問,施巍奕還是認真回答道:“其實我也知道的不多,即使是百年,甚至千年前的古籍,也很少能找到上麵有關於蠱族的記載,就好像有人在刻意抹殺他們曾經存在過的證據。”
既然連施巍奕都這麼說了,那有人故意掩蓋蠱族存在過痕跡這件事就算是板上釘釘了。
那什麼樣的人才會做這種事情呢?
大概率是心虛的人。
如果是蠱修對不起人類,那就應該是被釘死在恥辱柱上,而不是被掩蓋。
當然,話肯定不能說的這麼絕對,但應該是**不離十了。
“既然聖賢說了是很少能發現,那就是說還是有一些古籍上有所記錄?”
“確實有,不過更多的還是口口相傳。”
‘口口相傳?’江北然楞了一下,‘祖訓的意思?’
畢竟這種看著就無比禁忌的話題,大概率是不會公開討論的,那能口口傳的,自然是家族內部。
‘那不就是越古老的家族,就能知道的越多?’
江北然猜測時,施巍奕繼續道:“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蠱修曾經的確是玄龍大陸上的一族,而且是實力極強的一族,甚至一度統治整個玄龍大陸。”
‘嗯……這一點上,和大眾說法還是不太一樣的。’
江北然最初聽說蠱修時,傳說他們是因為修煉功法太過殘忍,所以才被其他修煉者聯手圍剿了。
是打著絕對正義的旗號。
而現在蠱修似乎成了大陸的統治者,當然,這也依然可以是被蠱修統治的修煉者們覺得蠱修太過殘暴,所以聯起手來反抗,將暴政推翻了。
這勉強也算可以解釋。
“之後關於蠱修的傳說,就是推測以及零星記載了,不可做準。”說好這個前提後,施巍奕繼續道:“因為當時蠱修空前的強大,所以他們就將目光看向了秘境中的異界大陸,妄圖稱霸更多的地盤。”
“但其他修煉者並不同意這個方案,但蠱修們直接駁回了他們的反對,並讓他們作為先遣部隊,先去新的大陸偵查情況。”
“也正因為此,玄龍大陸爆發了內部矛盾,結果你也知道了,以蠱族被驅逐出去為結局,至於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