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銅刻刀快速的在虹地獅皮上飛舞,精湛的手法讓在場玄藝大師們都感到一陣眼花繚亂。
但董政軒在眼花繚亂的同時,心裡還有些想罵人。
‘這隻教一次怎麼可能會?’
製皮注重的是縫合和炙皮,他哪學過這花裡胡哨的雕刻。
彆說看一遍學會了,手把手教一遍也不可能立即學會啊。
而就在董政軒不停在心裡碎碎念時,江北然停下了黃銅刻刀,抬頭問道:“學會了嗎?”
‘嗯?’
就在董政軒準備開口時,卻發現江北然的視線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而是看向他身後的一眾玄藝師。
這時突然有幾位大師走出人群,笑著對江北然說道:“江大師果然是好技藝,不過這雕刻法也算不上太難,看一遍我們就記下了。”
看了眼說話之人,董政軒頓時明白了。
原來江北然這句“我隻教一次。”並不是說給他聽的,而是說給人群中的九品玄紋師聽。
將刻刀在手中拋了兩下,江北然笑道:“這確實不算什麼太難的技藝,可一旦將它用作了製皮上,它能發揮的效果就會成倍增加。”
張訓庭聽完點點頭:“江大師所言極是,若我沒認錯,這應該是影派紋法,通常我們都將它紋在手臂上增強力量,想不到竟然還能用在獸皮上,效果還如此截然不同。”
“這便是玄藝之間結合的效果。”
看著一眾九品宗師麵露思考的樣子,江北然就知道自己目的已經達到。
“論玄藝能力,在座都是各行各業的頂尖高手,但玄藝不該是獨立的,它們雖然形式不同,千變萬化,但其實本質上都在利用天地間的靈氣,隻是利用的手法完全不同。”
對於江北然這番話,一眾九品宗師中倒是沒有人站出來駁斥。
因為江北然說的沒錯,若是沒有靈氣,他們製作的一切都不會有這麼大威力,丹藥也好,玄紋也罷,若是沒有靈氣的注入,它們就都會變的十分普通。
見沒人反駁,江北然指向外麵說道:“相信各位也都享受過飛府的便利,而在我眼中,它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玄藝結合作品,將每一項玄藝的功效都聯結的非常好。”
發現沒人回應自己,江北然邊看向董政軒問道:“你覺得呢?”
突然被江北然“點名”的董政軒稍微愣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道:“飛府確實不錯。”
其實隻要是玄藝師,看到了飛府都會忍不住感歎它的構造驚奇,而且越高品的越會驚歎。
因為他們更能看出其中的精妙之處。
隻是也因為它太過精妙,甚至說過於神奇,反而讓許多高品玄藝師覺得這樣的“奇跡”不可複製。
如同江北然之前所了解的一樣,飛府是渭國千機殿出品的。
也是不同玄藝師互相之間合作的經典作品。
所以剛才江北然提出玄藝融合這個概念時,一眾九品宗師並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神色的原因。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條路是可行的,但同樣的,他們也知道這條路過於崎嶇,崎嶇到讓人光是望一眼就不想再去探索。
眾所周知,渭國本就是玄藝師最多,綜合實力最強的國家,那千機殿更是渭國中最厲害的玄藝師組織。
可即使是這樣一個強強聯手的頂尖玄藝師組織,除了飛府這個金字招牌外,也很難再說出其他類似的神奇作品。
所以大多數玄藝師都認為飛府是一個機緣巧合下才誕生的奇跡。
當然,那些發明它的玄藝師也有著深厚的功力,但讓他們再重複一次自己的奇跡,恐怕他們自己也做不到。
久而久之的,九品宗師們還是認為將自己所擅長的玄藝開發到極致才是正事,至於玄藝師間互相合作……好聽點它是一個美好的夢想,難聽點它就是一個夢。
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與其將時間都浪費在這麼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上,不如將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到極致。
這也是為什麼大多數九品宗師明明見過飛府這樣的作品,卻依舊認為一個人精通多門玄藝是奇技淫巧,難登大雅之堂。
因為它實在太縹緲了,若是將一生的時間投入到這個上麵,恐怕不會有任何成就。
這些結論都是江北然和數位九品宗師交談後得出來的,也知道他們並不是完全否定玄藝之間的融合,隻是認為這玩意兒太虛,就跟未來科技似的,不務實。
“我知道各位都認為玄藝師之間的合作很難,也知道各位認為這樣的行為不會有什麼結果,但那是以前,可現在我來了,這件事就將變得不那麼困難。”
“……”
麵對江北然這“狂言”,一眾九品宗師都愣在了原地,還真沒想到他竟然能不要臉到這地步,他以為他是誰?能以一己之力解決這千百年來也沒人能解決的問題?
但鄙視歸鄙視,可他們又說不出什麼反駁之語,畢竟人家的能力就擺在那裡,算上傳聞中的煉丹和布陣,這位江大師已經展現了四項玄藝,而且每一項都得到了相應領域宗師的認可。
(後半部分還沒寫完,先發出來就是因為既然發了就必須補上,以保證每天能有4000字,不然斷更真的上癮,影響各位體驗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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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銅刻刀快速的在虹地獅皮上飛舞,精湛的手法讓在場玄藝大師們都感到一陣眼花繚亂。
但董政軒在眼花繚亂的同時,心裡還有些想罵人。
‘這隻教一次怎麼可能會?’
製皮注重的是縫合和炙皮,他哪學過這花裡胡哨的雕刻。
彆說看一遍學會了,手把手教一遍也不可能立即學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