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源鎮的菜市街上,秋琪正掰著手指在算今天要買的東西。
‘胡椒……膘油……三韭……呀,今天這是要做炒雞子吧,不知道能王叔會不會留點在後廚房~’
“哎呀!”
正當秋琪想著美味的炒雞子時,手中攥著的銅板突然掉到了地上。
“哎呀呀,不要跑,不要跑!”
但銅錢當然不會聽她的話,依舊我行我素的往前滾著,而且越滾越快,直到一隻大手突然從天而降,將它一把抓住。
追著銅錢的秋琪眨巴了一下眼睛,視線隨著那大手慢慢抬起。
“是你掉的嗎?”駱聞舟拿著銅板問秋琪道。
秋琪剛要開口說謝謝,就看到一張英俊到極點的臉出現在自己麵前。
“咚!咚!”
幾乎聽到自己心跳聲的秋琪渾身僵硬的說道:“是……是我掉的,謝謝你。”
駱聞舟聽完看向銅錢說道:“謝謝你啊。”
秋琪聽著有些奇怪,看向駱聞舟問道:“公子為何謝這銅板?”
“謝謝它讓我有機會與你說話啊。”駱聞舟微笑著看向秋琪。
“咚!咚!”
這一下,秋琪確定自己的確是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甚至感覺心簡直快要跳出來了。
從未聽過這種情話的秋琪小臉一下變的通紅,吱吱唔唔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隻能一個勁你你你,我我我的。
“抱歉,是小生唐突了,銅板還你。”駱聞舟說著將銅板遞還給秋琪。
迅速將銅板抓回手中,秋琪低著頭道:“沒……沒關係。”
“那……姑娘願意和我共遊這菜市街嗎?”
秋琪聽完忍不住噗哧一笑,“這菜市街有什麼好遊玩的。”
“小生是第一次遊曆此地,所以想到處看看。”
秋琪一聽頓時來勁了,“原來你是第一次來我們集源鎮啊?難怪……”
“難怪什麼?”見到秋琪欲言又止,駱聞舟問道。
秋琪怎麼可能把心裡那句‘難怪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人。’說出口,連忙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那我就帶你去逛逛菜市街吧。”
“謝謝。”
到了黃昏,已經和駱聞舟有些熟絡起來的秋琪萬分舍不得回去,但她能出來的時間就這麼一點,若是再晚,就該挨板子了。
於是在一座雕塑前,秋琪抬頭看著駱聞舟道:“公子……我得回府了,不然府裡的人會擔心。”
駱聞舟一聽連忙拍了下額頭道:“都怪我,差點耽誤了姑娘,那快些走吧,我護送姑娘回去。”
秋琪雖然很想說不用了,但最終還是沒舍得開口,低著頭抬起時指了指西麵道;“就……就在那。”
“好,那我們走吧。”
一路來到一座壯觀的府邸前,駱聞舟感慨道:“原來這裡就是葉府啊,真氣派。”
“是呢,我們家老爺清了好幾位大師來造的呢,你看那花圃,是不是特彆漂亮。”
駱聞舟聽完卻是搖搖頭,看著秋琪說道:“我覺得那些花兒根本及不上你的萬一。”
“哎呀!公子您又說這種話來逗弄琪兒了,您要在說……琪兒就真不理你了!”不過嘴上雖這麼說,但秋琪臉上的笑意卻是怎麼也掩藏不住。
“好,既然姑娘不願聽,那小生便不再說了,若是……”
“不……不是的!我不是不願聽,是……是……”
“那小生究竟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我……我也不知道!我該回去了。”秋琪跺了跺腳,卻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駱聞舟趁勢說道:“不知道我以後還能再見著姑娘你嗎?”
“嗯……若是公子還想見我……”秋琪說完看了看四周無人,小聲在駱聞舟耳邊說了兩句悄悄話後便如受驚了的兔子一般快速逃走了。
……
第二天酉時,江北然聽完駱聞舟的彙報後淡然的表情差點沒繃住。
‘沒在那葉府裡住過幾十年,是絕對不可能對整個府邸了解成這樣的吧?’
駱聞舟交上來的這份彙報可以說是詳儘到了極點,大到葉家何時祭祖,小到葉家最小的娃喜歡用什麼姿勢撒尿,那全都是調查的清清楚楚。
不過江北然也正是看中了駱聞舟這份情報搜集能力,才會選擇讓他去打聽,所以雖然有些驚訝,但也僅僅是有些而已。
“做得好。”拍了拍駱聞舟的肩膀,江北然說道:“今天晚上就先休息一會兒吧,我教你些新的丹方。”
駱聞舟聽完眼鏡一下亮了起來,立即朝著江北然拱手道:“多謝師父。”
吃完一頓美味的晚餐,駱聞舟坐在江北然擺出來的鼎爐旁認真聆聽著教誨。
在描述煉製靈紫丹的需要的溫度時,江北然看向駱聞舟問道:“還記得我最初教你煉丹時對過你的話嗎?”
“弟子銘記在心。”
“嗯,說一遍。”
“師父說,五金儘有毒,若不煉令毒儘、作粉,假令變化得成神丹大藥,其毒若未去,久事服餌,小違禁戒,即反殺人。”
“很好,你的碧麟體雖然能夠化解一部分丹藥的毒性,但等到你以後煉製那些高品的丹藥時,想要祛除藥中的毒性就沒這麼容易了,所以趁著教你煉製這紫靈丹,我決定再教你一門煉丹的法門,其名為寒蟾決。”
駱聞舟聽完大喜,立即拿起手中的筆準備記錄。
“銀桐化砂,方稟南方之六丁明火,外陽而內陰……”
這時站在帳篷一角旁聽的吳清策頓感一陣困意襲來,沒辦法,師兄說的煉丹法實在太深奧了,他是越挺越亂,越亂就越困。
瞥了眼“搖搖欲墜”的吳清策,江北然不禁想起小學時那些強撐著不讓自己睡過去的同桌,那掙紮的小表情叫一個**。
不過江北然也沒要吳清策的意思,畢竟大家都是術業有專攻嘛,天底下哪來這麼多的全才,能專精一項就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