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指望孔芊芊保守秘密是一件挺扯淡的事情,但既然係統沒有跳出提示,應該就說明問題不大。
不過江北然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問題,孔芊芊平時雖然表現的像個“大聰明”,但關鍵時刻能做出絕食這種行為來尋找機會,說明在關鍵時刻,她還是很清楚自己該乾什麼的。
走出監牢層,江北然看著將木箱推回原位的顧清歡說道:“通知清策他們,準備下個月回峰州。”
“是。”顧清歡拱手道。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江北然落到了一處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上。
‘這座山峰的靈脈倒是上乘,不錯。’
收起羅盤,江北然拿出了一袋子由木犀葉製成的符篆和六個由山臊耳製作成的符寶。
以六儀布局,江北然很快就擺好了六方諦聽陣。
走入陣中,江北然拿出一顆青牛瞳作為陣眼埋入了地下。
下一刻,一陣若有似無的粉塵開始在江北然周圍閃爍,代表著大陣已經開始運行。
準備就緒,江北然又在陣中擺好了香案,開始誠心祈求。
做完一套標準的上香流程後,江北然拿起了漂浮在空中的散發著微微紫光的簽子。
六方諦聽陣的作用是大幅度提高陣內之人的六感,而江北然現在需要提高的就是第六感。
雖然他現在又多得了一點【卜卦】,也有了如意簽筒這樣的黃級輔助法寶,但想要精準的鎖定某個人,還是需要再多些幫助的。
隨著問杯一陰一陽的摔在地上,江北然伸手握住了簽子,口中輕聲誦念道。
“應感玄黃,上衣下裳,震離坎兌,翊讚付將。”
話音剛落,陣法中若有似無的粉塵全部迸發出了奪目的光芒,同時江北然的靈感開始激增。
趁著這個勢頭,江北然開始在大腦中複刻那張靈氣咒上的精氣神和獨屬於他的一筆一劃。
“嗡!”
隨著大腦一陣顫抖,江北然口中喊道。
“現!”
一時間,江北然腦中出現了無數畫麵,最後他扭頭向東望去。
‘原來在那……’
將簽子重新放回如意簽筒,江北然收起大陣後猛地高高躍起,破空而去。
翌日清晨,靈龍教邢雲堂內,一群人正低著頭一個個上前彙報。
“報告教主,羅刹堂……昨日調查無果。”
“報告教主,黑鷹堂……昨日調查無果。”
“報告教主……”
“夠了。”坐在堂上的殷江紅如鷹一般的眼睛掃了一眼堂下所有人,接著又看向身旁的瞿誌文問道:“你那邊有查到什麼嗎?”
瞿誌文聽到後走到殷江紅旁邊附耳道:“前後已經請了幾位卦師,暫時還無收獲。”
長出一口氣,殷江紅朝著下麵擺擺手道:“都下去吧,繼續查。”
“是!”一眾堂主齊齊朝著殷江紅一拱手後恭敬的離開了邢雲堂。
“砰!”
等到所有堂主遠去,殷江紅一巴掌拍碎了旁邊的桌子。
在手下麵前他不能表現出這種急躁的情緒,如果連他都慌了,那在這本就動蕩的時期,他手下的人就更沒主心骨了。
長出一口氣,殷江紅開口道:“搜了這麼多天還毫無線索,不排除瑤兒已經不在峰州了,繼續加派人手,把瀾州和詠州也翻一翻。”
“是,我知道了。”
“我今天再去邢蒼鎮一趟,看看有……”
殷江紅話剛說到一半,就聽到門外傳來了王陵的聲音。
“報告教主,在下又要事稟報。”
“進來吧。”
走進邢雲堂,王陵看了眼那已經化作齏粉的木桌不禁吞了口口水,但最終還是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雙手托向殷江紅道:“教主,這是衛士在門口撿到的信封……還聽到了一個聲音,說信封裡有著大小姐的線索。”
殷江紅聽完不禁眉頭一皺,遠遠就看到了信封上【殷教主親啟】五個大字。
接著隻見他伸出左手一握,信封就飛入了他的手中。
打開信封,殷江紅仔細的看了一遍後默默的將信紙重新疊好,看向王陵問道:“送信的人呢。”
低著頭的王陵立刻拱手道:“兩名衛士他們都說沒看到來人,隻有這封信突然落到了他們麵前,同時還伴隨著裡麵有沐瑤線索這句話,衛士雖然本不該接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但想到……”
“這不重要。”殷江紅擺擺手,“他們說……隻有聲音?”
“是的,隻有聲音。”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到教主沒表現出絲毫怒意,王陵就知道信封裡看來真的有重要信息。
鬆了一口氣,王陵拱手道:“是。”
等王陵離開,殷江紅將手中信紙遞給了瞿誌文。
“你看看。”
瞿誌文雙手接過,快速的瀏覽了一遍後說道:“值得一試。”
“嗯,我也這麼覺得,把老五……算了,我親自去一趟!”
……
集源鎮,洪府。
洪家人正如往常一樣正在用午膳,正吃著涼拌茼蒿的洪雅璿有些心神不寧。
兩天了,林煜那位大哥依舊沒有告訴她究竟發現了什麼,這讓她的心情始終很忐忑。
“老爺!老爺!”
就在洪雅璿發泄般戳著碗中的茼蒿時,管家急促的聲音從廳外傳來。
“何事著急忙慌的,不成體統。”坐在主位上的洪家之主,洪魏濤開口道。
管家也顧不得被訓,繼續喊道:“老爺,外麵來了一個自稱是峰州靈龍教教主的男人,他的氣勢很可怕,我……”
“殷江紅!?”洪魏濤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