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舒心的腳卻像生根了般,站在原地無法動彈,隻是淚水盈然的看著兩人慢慢走近。 蔣婷柔首先看見了舒心,挽著舒有康的手緊了緊,輕聲說:“有康,心兒在前麵。” 舒有康抬頭看見舒心呆呆的站在急診大樓門口望著他,身影單薄的樣子讓他心頭一痛,她為什麼會來醫院?身體哪裡不舒服嗎?她從小最怕疼了,打針沒他陪著會哭嗎? 蔣婷柔看見舒有康眼底父愛泛濫,盈眸中迅速閃過一絲陰光,但轉瞬又眉眼溫柔的笑著說:“有康,雖然心兒為了一個男人拋棄了你,但她終究是你的女兒,父女哪有隔夜仇,我過去問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為什麼會來醫院?” ‘為了一個男人拋棄了你’,這幾個字如冷凜的冰錐刺進舒有康的胸口,讓他本就悶痛的胸口更加疼痛。 舒有康臉色一瞬間蒼白,一手緊緊捂著自己起伏劇烈的胸口,一手拉住準備朝舒心走去的蔣婷柔,渾厚的嗓音染了冰冷的怒氣,“不許去,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這句話飄進舒心耳朵裡,一瞬間,蓄在眼眶裡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嘩嘩的往外流,眼睜睜的看著舒有康從她身旁走過,蠕動嘴唇,帶著哭腔喊了一聲:“爸爸……” 舒有康腳步頓了一下,但也隻是一下,然後緊咬著下頜進了急診大樓。 舒心緩緩轉身,淚水模糊了視線,看著舒有康和蔣婷柔進了電梯才疾步追了過去。 舒有康的身體除了血壓高偶爾會胸悶頭痛,彆的方麵都還算健康。 舒有康第一次胸悶的時候,還是舒心帶他一起去的醫院,也是在那一次她認識了蕭睿澤。 舒心直接乘電梯到了十一樓,正好看見蔣婷柔將舒有康安置在走廊的等待椅上,然後去了茶水間。 舒心為了不讓舒有康看見她,走另一條道去了茶水間。 蔣婷柔用一次性的紙杯倒好水正準備出去看見舒心進來,忙笑著喊:“心兒。” 舒心看著蔣婷柔這張溫柔充滿笑意的臉,隻覺得無比惡心,她不會忘了上一世,就是蔣婷柔和舒夢靈一起欺騙她,說她動手術的那半年,舒夢靈去國外做了換心手術。 她動手術的時候,舒夢靈明明答應在門口陪著她的,她醒來卻沒看見舒夢靈的人。 蔣婷柔將舒夢靈的簽證,機票,還有偶爾發過來舒夢靈躺在‘國外’病床病床上的照片給舒心看。 舒心才沒有對舒夢靈突然消失半年產生懷疑。 一切都準備的那麼齊全,明顯母女倆早有預謀。 舒心想到這些,身側的手控製不住的攥緊,不想應付蔣婷柔,開門見山的問:“我爸怎麼了?” “心兒,剛才我和有康都看見你了,我本想和你打個招呼,可是你爸爸他……” 舒心眉眼染上寒霜,冷聲打斷蔣婷柔假惺惺的話,“我問你,我爸怎麼了?” 蔣婷柔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公司最近資金短缺,麵臨嚴重的財務危機,你爸著急上火,老毛病又犯了,胸口發悶,估計血壓又升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