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這樣。
她該怎麼辦?
丁晗手心都是汗。
這裡她沒有任何朋友,美國她的交友圈也都在賀景行的控製範圍之內,這個時候她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幫忙的人。
最後丁晗實在沒有辦法,拿出手機將她今天想起來的事情和自己的真實身份編輯在一份加密文檔裡。
一般意誌力堅強的人不會被催眠,丁晗希望自己可以熬過去,如果最後還是逃不過被催眠的命運,她看見這份文檔也能知道自己的身份。
丁晗洗好澡出來,“曹醫生,可以了。”
曹越關了電視,起身隨著丁晗一起進了治療室。
丁晗在真皮座椅裡坐下,曹越坐在她對麵,“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丁晗神色淡淡開腔,“飯桌上喝了點酒,回來的時候頭有點疼。”
“你以後還是少喝酒。”
“嗯。”
曹越開始治療,五年來,這種治療已經無數次了,所以不需要他多說什麼,丁晗自會配合他。
曹越一手輕輕晃動著手裡的懷表,一邊輕聲說:“放輕鬆,將自己交給我……”
以前丁晗對賀景行沒有任何防備,對他隻有感激,心裡想的都是這輩子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做牛做馬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和栽培之情。
所以賀景行給她安排曹越,她也是全心全意的配合治療。
以往曹越說這些的時候,丁晗就會放鬆心情,很快進入被催眠狀態。
今天,為了不讓曹越懷疑,丁晗按照以往一樣慢慢閉上眼睛,隻是一直在心裡重複一句話:我不是丁晗,我是簡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