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深將童翹護在身後,一邊和衝上來的男人打鬥一邊和童翹說話,嗓音輕快,還有一絲打趣的意味,“這種時候彆想我,好好打架,你不是很厲害嗎?打給我看看。”
童翹淚水模糊的目光裡是陸靳深寬闊被鮮血染紅了的後背,“可是……可是你流了好多血……”
陸靳深溫聲安慰童翹,“我沒事,這點傷不算什麼。”
童翹不知道白芍是怎麼跑出去的,也不知道警察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更不知道那些拿著刀凶神惡煞的男人逃走了,還是被抓起來了?
她腦海裡隻有陸靳深那被鮮血染紅的後背,和將她緊緊護在懷裡時他胸膛劇烈的跳動聲。
童翹醒來,人在醫院,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她睜開眼便看見白芍坐在床邊,忙問:“陸靳深怎麼樣了?”
白芍,“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人還處在昏迷中。”
童翹從床上起來,準備下床,“我去看看他。”
白芍並未阻攔,隻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童翹一臉焦急的從床上下來,然後趿著拖鞋朝門口跑,人消失在門口後沒過十秒鐘又匆匆回來了,“陸靳深在哪個病房?”
“他現在昏迷不醒,你過去也沒用。”白芍視線朝病床上指了指,語氣明顯有些不悅,“你還是好好休息吧,老大暈過去之前還讓我好好照顧你。”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才能放心,你告訴我,他在哪個病房?”
白芍盯著童翹看了幾秒,沒回答她的話,反而問:“老大今晚買醉和你有關吧?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想離開他是不是?”
童翹擰眉,“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先告訴我……”
“你這麼著急說明你在意他,既然在意為什麼還要離開傷他的心?”白芍打斷童翹的話,問話裡染了質問的口氣。
“我……”
不等童翹將話說完,白芍又說:“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女人,那晚我就不應該救你,那樣你也不會遇見老大,老大也不會和你……”
白芍頓了一下繼續說:“那晚是你死纏爛打非要跟著我們老大,還大言不慚的說看上了他,要……要睡了他,做過的事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
童翹有些不認同,“孩子我都給他生了怎麼就不負責任了?”
“你現在想拋棄他就是不負責任。”
“他和盛雨菲藕斷絲連,領證當天盛雨菲一個電話他就丟下我不管,這樣一個心裡有彆人的男人,我怎麼和他過一輩子?”
“盛雨菲?”白芍擰眉,“她和老大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童翹見白芍神色無憂,想來陸靳深應該沒有危險,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她就將話說清楚,免得白芍認為是她始亂終棄辜負了陸靳深。
童翹在床邊坐下,將這一年來盛雨菲在陸家明裡暗裡演的戲都告訴了白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