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深接到傅芷蕾的電話時還沒到家。
他降低車速,一手掌控方向盤,一手拿起中央控台上響個不停的手機,剛接通,傅芷蕾焦急的嗓音便傳了過來,“哥,你快回來,雨菲姐病了,突然發高燒。”
陸靳深擰眉,明顯不信,他十幾分鐘前從傅宅出來的時候,盛雨菲還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蕾蕾,你今晚胡鬨得還不夠?”
“哥,我沒胡鬨,是真的,雨菲姐燒得臉色通紅,子謙已經睡了,家裡不能沒人,你快過來。”
那端說完直接將電話掛了,仿佛情況真的很糟糕。
陸靳深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擊了兩下,終於還是調轉車頭返回去了。
十多分鐘後,陸靳深再次回到傅宅,他鞋都沒換,進門來到沙發旁,見盛雨菲臉頰潮紅閉著眼睛仰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看著很痛苦。
他伸手覆在盛雨菲額頭上,手心才感應到她體內的高溫,她猛然睜開了眼睛,似乎還打了一個激靈。
盛雨菲艱難的偏開頭,躲避男人冰涼的大手,嗓音虛弱,“彆碰我。”
陸靳深看見盛雨菲瞳仁上布滿了血絲,如蜘蛛網般縱橫交錯,他俯身,想抱盛雨菲去醫院。
盛雨菲身子直往陸靳深懷裡蹭,口裡卻說著拒絕的話,“彆碰我,我好難受。”
陸靳深察覺盛雨菲反應不對勁,轉頭想問傅芷蕾到底怎麼回事,見她遠遠的站著,一副做了錯事怯怯的模樣。
傅芷蕾咽了一下喉管,雙手緊緊交握,小聲說:“哥,雨菲姐其實不是病了,她是……她是……”
“到底怎麼了?”陸靳深嗓音冷沉不耐。
傅芷蕾邊說身子邊往後退,“泡給你喝的那杯茶,我下了藥。”
陸靳深劍眉朝中間壓緊,心裡大概猜到了一些,但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什麼藥?”
“就是……就是需要男女……在一起的那種藥。”傅芷蕾在陸靳深黑漆漆視線的注視下吞吞吐吐說完這句話。
“簡直胡鬨!”陸靳深猛然站直身子,英俊的臉瞬間布滿陰霾,抬腳朝傅芷蕾走。
傅芷蕾急急後退了好幾步,一臉慌張和害怕,手下意識的擋在身前,“哥,當務之急是趕緊救雨菲姐,她藥性早就發作了,你再不救她,她會沒命的。”
盛雨菲想抓住陸靳深,沒抓住,身子發軟,從沙發上滾了下來。
陸靳深走了幾步又返了回去,欣長身軀蹲下,雙手緊緊握著盛雨菲的肩膀,“雨菲,你忍一忍,我送你去醫院。”
盛雨菲目光一片迷離,她抓著陸靳深的襯衫,人往他胸口蹭,“好涼快,我難受,幫幫我。”
傅芷蕾試探著朝盛雨菲這邊走近幾步,小聲說:“哥,你現在送她去醫院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沒有意識了,你還是趕緊抱她回房吧,反正你們之前是夫妻,多發生一次關係也沒什麼……”
“住口!”陸靳深冰冷的視線如實質般掃向傅芷蕾。
傅芷蕾嚇得打了一個冷顫,囁囁的縮了一下肩膀,踮著腳尖一邊斜著往客房走一邊說:“我去照顧子謙,雨菲姐就交給你了。”
然後在男人冰冷的視線裡一陣風似的跑進了客房,門砰的一下關上,之後又拉開一條縫,從門縫裡觀察外麵的情況。
看見陸靳深抱著盛雨菲朝洗手間的方向走。
盛雨菲像八爪魚一樣攀附在陸靳深身上。
傅芷蕾一邊輕輕拍著自己的胸口一邊笑著低聲嘀咕:“我哥挺壞的,不去房間,去洗手間,是想水流交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