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紅妝素裹(20)(1 / 2)

沒了情情愛愛做絆腳石, 徐蟄武功精進飛快。

《葵花寶典》是世間少有的頂級功法,修煉此法的、還活著的目前隻有徐蟄一人。如果能拿到辟邪劍譜,武功再次精進, 哪怕世界意誌也挑不出錯來。

徐蟄派了兩撥人去, 一波監視青城派, 順便幫他們給福威鏢局添點麻煩, 另一波人在明麵上與林震南接觸, 幫他擺平麻煩,建立好感。

因為這個, 青城四秀還在觀望,一直沒敢動手。

徐蟄估計時候差不多, 交代了一下楊蓮亭與幾位長老, 準備動身前往青城派。

離開之前, 他忽然想起件事兒,留下了長老曲洋。

“最近去挖墳了?”他似笑非笑都對曲洋道。

曲洋是個樂癡, 年紀不小了, 但依然保持著純粹的心性,有時候甚至稱得上單純。他作為神教長老, 主要是武功不錯, 至於管理教務,或者發展下屬全都一竅不通。

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曲洋不爭奪權力, 其他人自然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也省的清淨了。

聽到徐蟄問話, 曲洋笑道:“教主神機妙算, 什麼都瞞不過您。”

他們是魔教, 挖墳這種事情聽起來不道德, 曲洋是個成年人,隻要不連累神教,徐蟄不會管。

他道:“聽聞你與衡山派走得很近?”

曲洋道:“哪個小人向教主進的讒言?屬下隻是與劉正風知音相交,談論隻論音律琴簫,向來不聊其他事情,也不曾對神教不利!”

“曲長老為神教效力多年,本座自然信得過你。”徐蟄道,“隻是五嶽劍派就未必了。”

曲洋道:“哪又如何?劉賢弟不日便會金盆洗手,等他退出江湖,與誰交往,五嶽劍派哪個能管得著。”

徐蟄說:“怕不會這麼簡單。曲長老不妨想想,若是神教香主堂主想退出江湖,隻靠金盆洗手,本座能否同意?正道中人,哪怕自稱君子,也免不了各種牽扯。本座喚曲長老過來,並非為了找挑你的不是,隻是想提醒長老一句,這件事情曲長老恐怕想的太淺,還是早做準備為好。”

曲洋順著徐蟄的話考慮,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恨不得立刻去找劉正風,將徐蟄的猜測告訴他。

他沒和正道中人接觸過,論對五嶽劍派的了解,還是劉正風更深。

徐蟄說:“本座乏了,曲長老請回吧。”

曲洋道:“屬下多謝教主提醒,先回去了。”

曲洋走後,徐蟄才收拾東西準備去福州。

他弄了個帷帽戴在頭上,遮擋住風沙,也遮擋住了容貌。杏色長衫上繡了清雅的蘭草,最簡單的樣式讓人看不出性彆。

徐蟄過來沒有讓福州分舵的人知道,隻是通知了安插在林震南身邊的人。

那人過來接應,帶著徐蟄往福威鏢局去。

他名叫馬堯,三十來歲,模樣氣質與楊蓮亭有幾分相似,看著就是正義仁慈的正道俠士,講話也不緊不慢條理清晰,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靠得住,是個很有擔當的人。

馬堯與徐蟄並肩騎馬,緩步走在小路上,彙報福州具體的情形:“福威鏢局不愧他的江湖名聲,林震南是個極有分寸的人,輕易不會得罪人。押鏢的路上遇到幾個劫鏢的,武功都不錯,被屬下等製住逃走了。

“林震南心懷感激,與屬下等人兄弟相稱,在聽聞屬下正在等人之後,給我們安排了住所。他做事謹慎,但有個兒子名叫林平之,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子,為人肆意張揚,又是少年心性,極易受人挑撥。屬下也曾發覺,青城派四秀跟蹤監視過他。”

徐蟄點了點頭,“馬開誠那邊?”

馬開誠是馬堯的哥哥,正帶人偷偷摸摸地監視青城派,偶爾還會打著青城派的名聲來找福威鏢局麻煩,再留給馬堯解決,賺取林震南的好感。

馬堯說:“青城派似有所覺,一直沒找到線索。近些日子行為收斂了許多,鮮少行動了。”

徐蟄道:“走吧,去見一見林鏢頭。”

日月神教名聲不好,馬堯他們與林震南結交,自然要偽裝一番,沒有說自己是神教眾人,而是借了朝廷的名義,這是徐蟄這些年特地吩咐楊蓮亭搭上的線。

江湖門派無論正道魔教,放在朝廷麵前,全都是蔑視王法,目無法紀的黑..道。最近日月神教低調,名聲又不好,正道那群人表麵道貌岸然,實際上玩的手段比他們魔教還臟。

正道站了道義,一些不好的東西,哪怕直接揭露出來,也不是洗白日月神教的理由。徐蟄僅憑一人之力,可以殺死正道頭領,但那麼做了,日月神教威名更勝,但也隻是魔教而已。想要上岸,必須依靠朝廷。

劉正風都能搭上朝堂眾人,他東方不敗怎麼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