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蘭又翻了個白眼:“恐怕不是要害你,她是自己也害怕,拉上我們壯膽吧?”
“也對。”柳鸞兒將崔晴晴扶到桌邊,一隻手按在她肩頭上,輕輕拍了拍:“好歹我們也比她先進門,對這府裡的事情比她知曉得更清楚,飯桌上但凡有些說錯話的,我們都能替她找補,而她相府小姐的身份,也能替我們擋一擋日後的災禍。”
“這意思……”周蘭與柳鸞兒對視了一眼:“是明擺著要跟我們做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真……真的嗎?”崔晴晴仰起頭。
柳鸞兒思索了一會兒,咬了咬牙:“管他呢,這頓飯橫豎都得去,就算要死,那也不能跟前頭那五位一樣死得不明不白,這新夫人看著不像傳聞中那般癡傻,咱們就算把她當暫時的靠山又如何?總之虧不了。”
周蘭沒再說話,隻點了點頭,像是拿定了主意。
屋子裡頭,三個女人一台戲,各自有各自的念頭,但不想死是一樣的。
三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平日裡如何,此時就如何,像是剛才的一幕全是假的,是三個姐妹自娛自樂打發時間。
崔晴晴也不哭了,回了房間就讓丫鬟打了洗麵水,乾乾淨淨換了一套新衣裳,安了新頭麵,坐在鏡子前麵的時候,哪兒還有方才哭哭啼啼的小女人樣。
柳鸞兒一回到院子,直接鑽進了自己的小廚房,她被崔晴晴拽出來的時候,還在做新發明的點心,這時候應該差不多了,一會兒晚飯的時候還能帶去。
而周蘭,在屋子裡劈起了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