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漸漸往上,那宛如一人腰粗的房梁,實在是太適合不過了。
上吊?
死狀雖然是淒慘了點,可那時候她都死了,還管這身後事做什麼?
有道理!
黎童赤足站在榻上,略略用胳膊比了比距離,朝外喊了一聲:“羽簾?羽簾?”
沒人應,該是燒水去了,好時候!
黎童跳下地,將門窗都鎖上,回身在衣櫃裡翻來翻去,最後找到了幾條腰帶,摸上去光滑順暢,還帶著好聞的香味,用力扯了扯,質量似乎足夠支撐住一個人的身體重量。
她這時候才終於明白有錢是多麼好啊,瞅瞅這腰帶的質量。
將幾條腰帶係到一起,打了個死結,又用力扯了扯,確保不會散,黎童又在腰帶的一端綁上了一隻茶杯,略用力一甩,茶杯帶著腰帶橫過房梁,複又落回黎童手裡。
她用腳勾過一隻雕花圓凳,隨後一腳踩了上去。
要論起打結,黎童可太順手了,她晃晃悠悠站在凳子上,窗外的赤衣看得心驚膽戰,一顆心也跟懸在半空中似的不上不下,太難受了,要窒息了,這夫人到底是要乾什麼呀?
黎童麵上帶著笑意,看著手裡逐漸成型的異常結實的被她纏了好幾次的蝴蝶結,目露滿意之光。
“死,也得死得有儀式感,完美!”黎童拍了一下手掌,然後慢慢將脖子伸進了那個帶著香味的口子裡。
赤衣眼睛都瞪大了,手裡的暗器隨時準備飛出去,剛抬起手,餘光瞥見羽簾正從走廊另一端走過來。
她心裡急得上火,要不是將軍不讓她現身,早在夫人踩上凳子的時候,她就該出手了:“走快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