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陳梭拉又出現了?(2 / 2)

兩人望著我臃腫的臉,雖然被打的媽都不認,但性彆特征還是很好辨認的。良久之後犬次郎小心的說:“老大,這好像是薩摩吧?”

“不會吧,薩摩怎麼會和蜃妖在一起。他腦子壞了嗎?依我看,八成是那個妖怪迷惑了他的心智,或者乾脆偽裝成他的樣子,來盜取咱們內幕的。”史丹利緊張的握著錘子:“要不這樣吧……我聽說妖怪的天靈蓋特彆堅固,是打不壞的。要不多砸幾次看看效果?”

“砸你妹,砸爛我的腦袋就能證明我的清白嗎!”我吐出一口血沫,破口大罵道:“勞資就是薩摩,外麵那個才是蜃妖……的寄生體。共工沒跟你們說嘛,蜃妖是寄生在她身上,利用人類的身體乾壞事的。砸死我有什麼用!”

我正疲於解釋的時候,門又開了。陳梭拉急匆匆的跑進來,一見我挨打的景象完全嚇呆了。“薩摩同學,你怎麼了?”

我抹了一把流血的鼻孔,顫巍巍地指了指陳梭拉。“就是她,你們也看到了。現在她完全就是人類,身上沒有妖氣,也不知道害過你們的事。神權令的事情,完全是蜃妖乾的。”

史丹利和犬次郎狐疑的放下武器,良久以後犬次郎走過去,一把捏住她的鼻子。然後很肯定地說:“可以肯定,她沒有整容。”

我噴出一口老血。“妖氣,讓你們看妖氣。不是看整容的!”

史丹利推了一下眼鏡,在周圍嗅了嗅。“單憑視覺感官的話,好像確實沒有妖氣。但是有修行的大妖怪會掩飾自己的氣息,十分不容易辨認。必須要細心接觸才能發現……”

“發現的步驟是先拉一下女性肩帶,接著偷窺內衣顏色嗎?”

“不是。”

“那你在乾嘛?”

史丹利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停留在陳梭拉的肩帶上麵,單從動作描述來看,很像傳說中的襲胸。

陳梭拉早就忍不住了,尖叫了一句:“臭流氓!”接著一拳把史丹利打了出去。隻聽噗地一聲悶響,正對著我們的玻璃櫃台多了道人形缺口。一道人影在蛋糕和奶油裡滾了幾滾,像坨沒做好的糍粑一樣癱在牆上。

大約一個小時後,碎掉的玻璃和麵包終於被掃走了。店裡又恢複了原樣。作為賠禮和壓驚的補償,陳梭拉被贈送了兩塊抹茶蛋糕加大吉嶺紅茶,我換上一身犬次郎借我的衣服,終於把那身難聞的味道洗掉了。隻是新換的衣服上總有一股狗毛味兒,抖也抖不掉,我隻好掃了掃上麵的白毛,癢的打了個噴嚏。

陳梭拉鄭重的打開包,從裡麵掏出一個華麗的小盒子。“大概幾個月前的時候,我做了一場聲帶手術。身體有些虛弱,在家休養了一陣子。後來在我的浴缸裡發現了很多鱗片,然後晚上睡覺的時候很奇怪。總像有東西在頭頂監視著我,後來身體就開始慢慢不受控製,意識也變的薄弱,發生的事情也不記得了……薩摩同學,我真的是被妖怪附體了嗎?”

我打開盒子,裡麵盛著一枚透明的鱗片。一半在陽光的折射下泛出五彩的光芒,一半被染成了紅色。紅色的部分已經乾涸了,有點像動物的血液。

陳梭拉的語氣變的越來越緊張:“我在急救室醒來以後,利用我家的關係尋訪了很多高人。有人是這是蜃的鱗片,說這種妖怪會給所在之處帶來災難。我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被妖怪控製做了不可原諒的事……”

不可原諒的事……我想起無數妖怪在工廠的陣法裡灰飛煙滅的情景。如果陳梭拉知道自己一次害死了這麼多無辜的生命,她還能這麼從容嗎?

不過說到底,她隻是被寄生了而已。既不是她偷取神權令囚禁山魁,也不是她要用妖怪修行來治療傷口。隻是一個被迫的共犯而已吧?我偷瞟了一眼陳梭拉的神色,既然天界決定不追究她的過錯,蜃妖也過河拆橋拋棄了她,那就應該沒事了吧?

想到這裡,我換上比較平靜的語氣,認真對她說道:“嘛,雖然掀起了一點風波。但是並沒有危害到無辜的人。關於蜃的事情,我也隻知道它是數量稀少的妖怪,沒有具體形態。可能會寄生或者偽裝成人的樣子。還有就是你雖然已經擺脫那個妖怪了,但是一定要多加防備,萬一再被認錯就糟了。”

聽見我這麼說,陳梭拉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她站起來朝我鞠了一躬:“那麼謝謝你的提醒,薩摩同學。最後還有個問題,我真的沒有傷害過你吧?”

我心中一片坦然,搖了搖頭:“沒有。你隻是把我變成魚,還有對我的喉嚨動過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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