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了甩尾巴,忍住強烈的便意爬向大廳門口。經過百裡兄妹倆時掀起爪子,把他們夾到我的背上。然後火速朝外麵遊了出去。
撞飛了兩個守門的胖頭魚,我一昂首,直接衝向龍宮上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應該和我家一樣,都是在水中建造了固有結界,屏蔽水流的經過。那麼隻要一直往上衝的話,很快就會碰到結界壁。那種厚度擋住小魚小蝦還行,對付一頭蛟龍可不行。我隻要硬著頭皮剛幾下,龍宮的結界就塌了。
“何薩摩!”有人在背後咬牙切齒的喊道:“彆想帶著我的人就這麼走了!”
我回頭一看,隻見敖鏡不知何時已經恢複了龍形,金閃閃的鱗片亮的猶如打過蠟似的,龍頭的兩根胡須猙獰的抖著。顯然氣的不輕,因為變身匆忙而且身軀巨大,敖鏡直接將舉行婚宴的大廳擠了個稀巴爛,之後不顧廢墟裡其他水族的叫喊直接朝我衝過來。我頭皮一緊,這貨可是正牌龍族,比我這種旁支的旁支蛟龍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光體形就比我大了一倍還多,被按住的話隻有被打出屎的份兒了。
越是這麼想,肚子裡那種鼓囊囊的感覺卻愈加嚴重了。糟糕,剛才喝的那瓶酒估計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我費力的揮舞著爪子想跑的更快點,可屎意越來越嚴重,已經到了阻礙行動的地步。
眼看敖鏡已經離我越來越近,我急的滿頭是汗。妹妹猛拍我的角幾下,怒斥道:“還等什麼呢?用生化武器噴他。敖鏡有潔癖!”
生化武器?我還有點懵逼,總不能當眾大便,拿屎噴人家。這也太過分了。那邊妹妹卻招呼掛在我後背上的百裡魔修道:“給我戳他的屁股,越重越好!”
臥槽不是?我拚命搖晃著尾巴,冷不丁百裡魔修已經爬到我後脊上,似乎是為了報鞋帶的一箭之仇。他冷笑著說:“薩摩妹夫,不好意思。委屈你了——”
屁股突如其來一股癢意,我頓時失了智。有股暖流順著肛門奔湧而出,我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空氣裡那股臭味兒更加濃重了。
身體似乎輕了一些,我沒命的扒拉爪子遊到結界邊上。咣咣兩下後,結界開始出現細如吸管的縫隙,大股鹹乎乎的水流滲進來,整個龍宮都像下雨似的被海水衝刷了一遍。
衝進海底之前,我僥幸的回頭看了一眼,隻看到敖鏡的龍身栽在地上,身上是大灘黃色的液體。有水族在慌亂的試圖搶救他,隻有沈經理在旁邊大喊:“先彆叫醫生,拎兩桶水來把太子衝乾淨!”
我後背發涼,在那群水族注意到我之前,飛快的擠出結界壁,消失在湛藍的海水中。
…
這趟旅程有驚無險,幾個小時後我們就爬上了最近的沙灘。然後**的撥通了甜狗麵包坊的電話。犬次郎聽到我的聲音十分驚訝,第二天就把那輛送貨的麵包車開到鄰市,把躺在沙灘上冒充鹹魚乾的我們幾個接回了撫江市。
“真是苦了你啊哥們兒。”犬次郎唾沫橫飛,開著那輛輪子打顫的麵包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車速快的我心裡發抖,生怕他下秒一個打滑把車飛出高架去。
“妖氣的事情完全是誤會,共工他們去了天界就回來了。老狐公在天界稷下學宮擔任過祭酒,量相當於一個中央圖書館。拍著胸脯擔保人不會憑空產生妖氣,你肯定是被算計了。他們回來發現酒店沒有了,那裡成了一個廢棄工地。共工聽了那幾個小胖子的話,又核對了招待券上的地址,發現那確實不是真正的陳氏酒店。你們是中招了。”
犬次郎樂不可支的看著我:“聽說是龍宮那小子要給你帶綠帽子?大家都是爬行動物科,誰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