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何薩摩，現在的你沒了內丹，就是一個普通的敗犬。以為我會怕你嗎？嘛嘛，算了。我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你的內丹可以還給你。”
——“把百裡無憂給我怎麼樣？”
一股寒意順著我的後脊直衝而上，什麼叫把無憂給他？蜃妖也打著和敖鏡一樣的主意嗎？迎娶無憂，得到魔界軍團的指揮權。再一次和天界作對？
“不可能把無憂交給你。”我咽了口唾沫，盯著他的眼睛說：“首先她不是貨物，我總不可能把她綁來交給你。其次，我不能這麼做。就算是為了自己的修為……”
開玩笑，拒絕蜃妖頂多是沒有內丹，施展不了法術可以當個廢神。但要出賣無憂，百裡魔修會不會拿核武器把我轟成渣渣？
蜃妖用清澈的眼睛，不，應該說是記憶中陳梭拉的眼睛看著我。溫聲說：“所以就是沒得談咯？”
我再次艱難的點了點頭，略帶不舍的望了自己的內丹一眼。雖然隻是一百多年的修為，但那可是我的法術之根啊。被蜃妖當成丹藥吃掉的話，想再學習法術就得從凡人的基礎開始了。而普通人從開蒙到修煉出慧根，中間的過程大概要……五十年？
尼瑪，就算那時候還能修煉，也變成老頭子了。我憤憤的想著，冷不丁蜃妖輕笑了一聲，頓時把我滿身的雞皮疙瘩激了起來。
“算了，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會得到百裡無憂。隻是如果你能完成另一件事的話，內丹也可以還給你。”
“什麼事？”我脫口而出。如果有能不出賣無憂還能拿回內丹的辦法，就算讓我當眾脫了衣服出去裸奔都沒問題。
“說出另一隻蜃的下落。”蜃妖緩緩說道，把內丹塞回自己的袖子裡。“隻要我吞噬掉那隻蜃，被天雷劈掉的修為就會全部複原。內丹也就沒什麼用了。你繼續回到撫江當你的廢柴神，我也不會再來撫江。這對我們都好。”
“大姐，你提要求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實際情況。”我撓撓頭，覺得格外頭疼。什麼另一隻蜃，我怎麼會知道它的下落。出現在撫江的，從頭到尾不就這一隻蜃妖嗎？
“你說你是我的心魔，那按理說也能查看我的記憶。我的記憶難道沒告訴你，沒有另一隻蜃的消息嗎？”
我泄氣的說著，冷不丁額頭一涼。隻見“陳梭拉”用手指點著我的額頭，奇怪的是天靈蓋上仿佛開了個洞。被他這一戳疼的不得了，仿佛下一秒就會裂開似的。
“你不可能不知道。它在你的靈魂深處種下了標記，如果不是因為蜃血的關係，就連我也感應不到。你和那隻蜃見過麵，而且進行過很深的交流。隻是因為靈魂震蕩的原因遺忘掉了。如果想起來的話，必須告訴我。”
接下來蜃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乾脆從我耳邊消失了。我捂著疼的要炸開的腦袋，大吼一聲：“我不知道！”
喊完我猛地哆嗦了一下，發現周圍已經恢複了原狀。車窗外的風景在有條不紊的快進，司機開著車，似乎對車上的噪音很不耐煩。旁邊的老太太露出關切的神情：“小夥子，沒事兒。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搖搖頭，擦掉額頭上的冷汗。隻覺得一肚子的問號在回蕩。什麼叫靈魂深處的標記？難道我在冥界投胎的時候見過另一隻蜃妖，它在我頭頂蓋了個章？靈魂震蕩又是什麼鬼，蜃妖知道這麼多事，難道真的是因為它查看了我的記憶，以血液的形式附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