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被隔離的巨鯨?(1 / 2)

陳梭拉?她怎麼會和我提起鯨魚的事情?我心裡咯噔一聲,撫江市壓根沒彆的鯨魚,除了羽織變的那條。她不會發現了羽織的事情吧?

不對,不可能。這兩個人在學校的時候根本沒有交集,更彆說羽織現在變成了鯨魚,說的話除了水族沒人聽得懂。就是陳梭拉有八百雙火眼金睛,也不可能去水族館散步發現裡麵有個鯨魚是人變的,更彆說從這件事裡想到我了。簡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但這貨為什麼會和我提起鯨魚,她知道了什麼?

我把手機揣到兜裡,迅速甩出一張百元大鈔。“不好意思兄弟,我有事先走一步,晚飯你們點個大盤雞外賣吧。儘管花不要客氣。”

在兩人回答之前,我腳底抹油,飛快的離開了公寓。

半小時後,我竄進水族館的大門。剛想敲售票處的小窗,一抬頭不禁傻眼了。門口橫著一人高的牌子——“內部維修,停業半日。”

下麵還加了一行小字“遊客請止步”。

背後猛的一沉,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輕聲說:“是何薩摩先生嗎,我們大小姐有請。”

我鬆了一口氣,回頭去看拍我肩膀的人。對方戴著深色墨鏡,黑色西服,可以說是電影裡的保鏢本鏢了。尼瑪,搞什麼。之前保安工作做的那麼隨意,陳梭拉都是自己出門到處跑,被蜃妖附身了都沒人發現。現在才配保安不覺得馬後炮嗎?

保鏢揮揮手,示意兩個維修工模樣的人把告示牌抬開,讓我進去。對手裡的對講機說道:“注意,何先生已經進去了。”

也就是說還不止一個保鏢。我心裡直犯嘀咕,沿著觀賞區一路往前走。那些熟悉的魚倒是還在,不過個個都憂心忡忡的樣子。也沒有對話,整個水下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蔓延著。這就怪了,難道他們注氧機壞掉了?

又往前走了幾步,當進入深水區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問題要比注氧機嚴重的多——整個深水區水位比平時低了三分之一。一台挖掘機似的儀器懸在玻璃壁頂端的注水口,合抱粗的管子垂入水中,應該是在抽水,看得出水位還在陸續降低。

大部分深水魚類都簇擁到水底,焦慮的遊來遊去。不時有魚撞到玻璃,又神經質的返回去,仿佛在執行什麼程序。我看的眼睛都酸了,竟然沒有一隻魚離開我的視線。這幫玩意兒在乾嘛,跳廣場舞?

我習慣性往前看去,這才發現陳梭拉站在玻璃壁前。看著我欲言又止:“你來了薩摩同學?”

這時我才注意到玻璃前那片巨大的陰影,大到足以遮蔽住我和陳梭拉。連周圍的光線都黯淡了幾分,甚至擋住了我們兩個的影子。那赫然是停駐的一隻鯨魚,灰色的眼珠像是蒙了灰塵,瞧著我們一動不動。頭頂是越來越低的水位,以及越來越狹窄的水下空間。

陳梭拉敲了敲玻璃,確認過鯨魚的眼神。這才轉向我道:“雖然這麼說意外了點……但是,它好像在等你。”

我一時語塞,隻能點了點頭。心裡萬千念頭閃過,陳梭拉聽得懂鯨魚說話?這不科學啊,羽織怎麼會主動和人攀談,還說出我的名字。抽水又是為了什麼?難道他們要把鯨魚移走?

“呃,事情是這樣的。水族館的負責人最近向公司反映,這隻館裡唯一的鯨魚身體狀況不太好。一直呈直線狀況衰弱下去,原因可能是適應不了水族館內的環境。公司請了專家來給它做了體檢,沒有發現確切的生理病因。最後隻能認定它是因為因為缺乏同類,產生了心理抑鬱,而且是嚴重的抑鬱症狀。”

陳梭拉困惑的撥了撥自己的頭發,小聲說:“雖然你可能理解不了,但我們此刻麵對著一隻有抑鬱症的鯨魚。”

“等等,所以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擺擺手,“還有你是怎麼想到找我……怎麼知道它是在等我的?不會光靠心靈交流吧?”

這太扯了,鯨魚會抑鬱不奇怪。它的身體裡是人的靈魂,還處於這麼封閉的環境裡。但是陳梭拉會知道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了吧。水族館不是她們家,就算是平時來這種地方,也不會一下就獲得這麼多信息。除非水族館是她們家開的。

“因為水族館是陳氏集團名下的產業,就是我們家開的啊……”陳梭拉指了指我的背後:“薩摩同學你,沒有看到嗎?”

我靠還真是啊,這幫萬惡的資本主義!也不能因為叫陳氏水產集團就壟斷所有水產生意吧,連水族館都是私人產業,那些江上隔三差五開過去,每次撈走幾百噸水族的漁船不會也是你們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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