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我是河神有什麼鬼關係?你還是水神呢。”我怒道:“你喝水算同類相殘?開了水龍頭,就是見死不救?要這麼說,你弄個一鍋水架火堆上燒開,任由水分子無情的蒸發在火裡,還算通敵叛國呢。”
共工被我懟的啞口無言,正想反駁。黑貓忽然捂著眼跳起來:“不看了不看了,跳下一段!現在馬上!”
口袋裡忽然一輕,抬頭隻見祝融搶過懷表不動了。警惕的說:“不行,接下來肯定有重要劇情。你為什麼不讓我們看?”
黑貓一號嚎叫著跑遠了,“那我去撒尿。你們看完叫我,不許評論!否則你們就死定了!”
到底是什麼劇情,搞的黑貓這麼緊張?我一頭霧水回過頭,炎烈已經把碗筷收拾走了。黑貓二號站在桌子上,忽然出聲道:“炎烈。”
我一個激靈,和共工對視了一眼。交換了彼此的眼神。這在偶像劇裡一般都是有重大事情發生的前奏啊,難道黑貓要告白開啟實力人妖戀了?
炎烈回過頭,奇怪的看了黑貓一眼。後者發出細如蚊訥的聲音:“你明天要去營繕司考試?”
“是啊。”
“考試過了,就當營繕郎了是麼?”
炎烈露出迷惑的表情,但還是點了點頭。“是,營繕司的庫房裡應該有更好的火藥總結手劄。我想看看能不能做出好一點兒的火器。”
“那你當了那個官以後,會有冰人來替你牽線嗎。”黑貓二號的頭深埋在肚皮裡,隻露出一個後背對著炎烈。“如果他們讓你結一門親怎麼辦?”
炎烈放下碗,轉過來正對上黑貓企盼的眼睛。黑貓慌張的一拍爪子,爪尖差點鑲進木頭裡。“我跟你的契約裡可隻包括了一個人,出現彆人不算,尤其是姑娘!我可能會、會把她趕走!”
那隻陷進木頭的爪子一輕,炎烈握著貓的前爪,把它從凹凸不平的桌麵上拔下來。“放心,我暫時沒有結親的想法。倒是這個桌子,你再拍兩下,可能就要爛了。”
“我們不是有錢嗎?明天去買張新的,讓鐵匠貼一層鐵皮在上麵怎麼樣?”
“我不同意,把你的錢收起來。你還有幾千年壽命,打算花成窮貓嗎。到時候請不起我這麼優質的仆人,隻能雇街邊的賣魚匠。把剩下的魚腸子給你吃。”
“我會撓花賣魚匠的臉……”
兩人的對話終於結束了,我伸了個懶腰。祝融翻了翻筆記本,也是一臉輕鬆。“照這個速度,炎烈的生前時光就快結束了。很快就能看到他在天界的情況了。”
我渾身一顫,腰椎差點折斷。“你說什麼?炎烈的生前……這是哪一年?”
“成祖十四年,你不記得了?”
成祖十四年,也就是說炎烈隻剩下兩年生命?我的心倏忽一沉,望向炎烈離去的背影。再過兩年,他和黑貓的契約便會完全終斷。雖然升仙是另一種方式的轉生,炎烈的生命不算完全隕滅。但對於黑貓來說,仍舊是前者義無返顧的拋棄了它,隻剩下無儘的孤獨。尋找、成眠。等待著他們的,又是什麼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