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妖貿所爆炸事件?(2 / 2)

看來離魂魄完全收納進寶石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這期間黑貓都不會醒。而炎老頭死死盯著黑貓的軀體,像是隨時都要抱起它奪門而出一樣。祝融和共工隻好寸步不離的盯著他,以免他真的一激動釀成大禍。畢竟血池的教訓擺在眼前,如果魂魄轉移真的被打斷的話,黑貓的意識恐怕會卡在不知道哪個異世界。從此上窮碧落下黃泉,就算炎老頭把五界翻過來,到時候也隻有後悔的份兒了。

眼下似乎沒什麼要緊的事情了。我踱到研究室外麵,抱著打發時間的心態觀察起那些收藏品。目光先是掃過那些五花八門的神佛塑像。不得不說妖怪的審美比較離奇,人界流行的什麼觀世音、彌勒佛,那些精美的雕像在這裡一具都沒有。所有能辨認出長相的要麼是金剛怒目,要麼是手拿凶器的夜叉或者明王。都猙獰的一批,跟從冥界剛越獄回來似的。我嘖嘖了幾聲,順手拿起一個看起來最不凶的窮奇雕像。結果正好瞥到底座上貼的標簽:“吉祥物,¥9999。”頓時嚇得差點把雕像扔出去。

尼瑪,看不出犬次郎這一族這麼低調。窮奇都能當吉祥物販售了?一個狗身鷹翅的小玩意兒居然敢賣這麼多錢,回頭我真該找個木製家具廠一次打兩千隻,在妖貿所門口擺攤賣掉。隻賣99,成本1塊。至少能把三年的學費賺回來。

抱著對價格的畏懼,我悻悻的把雕像放回原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力度大了,當我把底座戳在貨架上的時候。那個小小的袖珍窮奇竟然張開嘴,狠狠咬在我手指上。

我躲閃不及,手指頓時一陣刺痛。“嗷”的叫了出來,而那個袖珍窮奇還在對我緊咬不放。木雕的外殼竟然成了光溜溜的皮毛,甚至連眼珠都在轉動。分明變成了活物!我一邊尖叫一邊把它往桌角尖利的地方甩,聲音甚至驚動了裡麵的烏鴉。他拔掉耳機衝出來,“咋了咋了,你又惹什麼事了嘎!”

等看清我手上的小型窮奇,烏鴉發出一陣心痛的歎息。沒好氣的把窮奇的嘴從我手上擼下來,撥了撥它的腦袋。窮奇“嚶嚶”了幾聲,看向我的眼神全是憤恨。

“不是說了不許碰的嘎!這可是限量版的微型凶獸,專門給有需要的客戶防身用的,嘎嘎。”烏鴉敲了敲窮奇的肚子,本來狂躁不安的窮奇被這一敲,竟然乖乖不動了。又恢複成雕像的模樣。烏鴉把雕像放回原處,又投給我一個鄙視的眼神。“再碰就要趕你出去了,嘎!”

我啞口無言,指了指雕像的底座。“你那裡明明寫著吉祥物,我怎麼知道會是這樣!”

“不是這樣會是哪樣,你當吉祥物都是皮卡丘那樣的嗎,嘎!那些刀尖上行走的妖怪們,哪人沒有幾項惡行,誰還沒辦過幾件壞事啊嘎。他們想請神獸護身,請得動嗎?還不是要靠窮奇這種天生親近壞人的凶獸,嘎。沒見識的小子。”

烏鴉白了我一眼,雙翅叉腰。想了想又覺得不解氣,指著貨架道:“人家這裡都是巨值錢的東西嘎,你不能因為沒有玻璃罩就瞎碰。弄壞了你賠得起嗎,光是那種容納魂魄的寶石一顆就要二三百萬嘎!”

或許是出於炫耀的心理。烏鴉一邊說,居然一邊打開貨架最中間帶鎖的抽屜。拉出一抽屜琳琅滿目的寶石來,足有二三十顆。每顆都有拇指大小,下麵還墊著細致的絲絨布。看的我直咋舌。彆說容納魂魄這種特殊屬性,就算光憑寶石本身的市場來說,每一顆都稱得上價值連城了。看不出這個烏鴉說話一股土味兒,背地裡竟然是個隱形富豪啊。

“看到沒有,我們妖貿所可是有原則的嘎。像你這種泥腿子,就算拿出再多錢,我們也是不賣的嘎。”烏鴉估計是自豪心泛濫,羽毛夾著那幾塊寶石在我麵前,反複晃來晃去。“知道它的彆名嘎?重生神器!很多妖怪就是臨死前靠這個逃過一劫。如果正好被仇家追殺,肉身就算死了。魂魄進入這裡麵,也照樣能再找合適的軀殼複活嘎……”

我沒聽它的嘮叨,而是好奇的拾起一塊淡灰色的錐形寶石。和抽屜裡的其他寶石比,這個色彩太黯淡了,晶體也渾濁不清。外觀倒跟塊石頭差不多。根本不起眼。

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錐形的形狀很眼熟。好像自己曾經拿過這種石頭,就連顏色都似曾相識。但家裡又沒有類似的擺設,這就怪了。按烏鴉的形容,這種寶石隨便一塊就能賣出上百萬,我這種窮鬼會買得起嗎?難道真的隻是摸過,或者乾脆是自己記錯了?

烏鴉見我拿著那塊灰色寶石不鬆手,嘎嘎怪笑了幾聲。隨便擺了擺手:“那塊石頭,你給五十萬拿走。反正純度不好嘎。而且是從血池撈上來的,鬼知道會不會被汙染。要不是那個魔種急著換錢,我根本不收這種破爛的,嘎。”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這才恍然想起。血池撈上來的,這不就是我拿來行刺蜃妖的石頭嗎?當初隻是覺得這個錐形很鋒利,蜃妖竟然也神奇的被石頭劃傷了。就順手拿來用而已,想不到它隨著蜃妖沉下血池,竟然被魔種撈起來,還賣到妖貿所來了?

再往前追溯,這塊石頭好像是妖委會送給我的禮物。跟什麼生香藥丸、止血手帕在一起,當做結婚賀禮一股腦兒塞給我的。當然,我和無憂的婚也沒結成。禮物後來也忘記退回去了。想不到會在這裡又遇見它。

烏鴉見我遲遲不做聲,以為我是沒錢。又拿翅膀拍了拍我:“兄弟,你到底想不想買?四十萬不二價,畢竟成本在這裡管著。我不會賺你太多的嘎,畢竟這可是能保一條命的好東西,絕對讓你買的放心嘎……”

我剛要開口,冷不丁腳下傳來轟隆隆的震動聲。連帶著滿屋子貨架和人都搖晃起來,烏鴉驚訝的望向天花板。頭頂的吊燈已經轉成了陀螺。“我的媽,地震了嘎?”

貨架上的窮奇像睜開眼睛,朝著烏鴉“嚶嚶嚶”個不停。他一聽,渾身的黑毛都炸了起來。本來順滑的造型一下變成了貓頭鷹。

“有人闖進來了?敢在妖貿所的地盤撒野,問過我的意見了嗎,嘎?!”

它氣憤的俯身一拍,扯出架子最下層的木頭箱子。轉頭扔給我一把狙擊式步槍,自己卻找了個頭盔戴在腦袋上,又變戲法似的掃出一堆子彈、手槍、軍用手榴彈。“你們幾個跟我走,我要教訓一下那個搗亂的小兔崽子,嘎嘎!”

轟隆隆的聲音還在持續,大概五分鐘後,我們每個人綁著一排彈夾。打扮的和吃雞小隊一樣,氣勢洶洶的走出長廊。還沒跨進大廳,一發子彈就突突突掃過來。把大理石的地板打的猶如水泥花一樣,差點把我嚇尿。

而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立馬又是“轟”地一聲長鳴,頭頂有什麼重甲機器挖破了天花板。直接鏟到那張十幾米的自助餐卓上。嘩啦啦的餐盤倒了個滿地,食物殘渣和玻璃碎片到處都是。伴隨著數不清的嚎叫聲。幾個看不清麵目的動物拖著夜禮服和西裝和我們擦肩而過。連人話都顧不上說了,隻能瞥見他們一邊脫鞋一邊吱吱逃命的場景。

我眯著眼睛,努力朝那片煙塵裡望去。等看清闖入者的臉時,心裡頓時一萬頭窮奇獸奔騰而過。陳梭拉的表哥!

烏鴉早就嚇得不省人事了。從天花板被挖破起,他就噗通倒在我身上瑟瑟發抖,一直低聲念叨著“六分投吧,老子不打了”“對方組團進高地了,射手發育太恐怖啊”……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王者農藥玩多了?我把他甩在旁邊,找了張椅子當掩體。這時外麵有人清了清嗓子,拿起麥克風道:“裡麵的人聽著,我不想傷害你們。我知道你們這裡是妖怪大本營,但我們有最快的槍,還有各種升級榴彈炮。我有信心和你們堅持到最後,如果你們不想全軍覆沒的話——”

我透過椅子縫向外看,隻見陳梭拉那個表哥站在賭桌上,拿著一個采訪用的麥克風。應該是白天順手從女記者那裡搶來的。此時他把音量調到最大,順便示意手下的保鏢掏出一張手抄畫來。上麵畫著黑乎乎的兩團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給我聽著!誰見過圖上的黑貓或者蛟龍,交出來。我們馬上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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