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那扇玻璃不是自己裂開的。”妹妹豎起一根手指道:“你是不是智商和視力都有問題?玻璃這種水平延伸的材料裂開,需要有受力點。今晚的溫度在15—17度左右,排除熱脹冷縮的原因。而且你有沒有仔細觀察,裂開的中心點不偏不倚,正好在大概中間的位置。你真的覺得,這隻是巧合嗎?”
“就算是有人乾的,當時草坪上隻有我們兩個人,連個鳥兒都沒有。你的意思是對方拿了塊磚頭神不知鬼不覺的拍碎玻璃,還自動隱身了沒讓咱們看到?”
我撓了撓頭,這太說不通了。如果是從外麵被砸碎,那至少我們能看到凶手才對。難道是彆墅裡麵的人乾的?沒事兒打碎自己家玻璃怎麼說,就算看到我和颯瞳感到害怕,也應該先躲起來,而不是砸開自家客廳先給敵人開路啊。
“為什麼是磚頭,隻有磚頭能砸碎玻璃嗎?我說薩摩你是不是杠精附體了?”妹妹冷哼道:“是箭簇。對方躲在很遠的地方拉弓、瞄準,那支箭的穿透力必然極大,驟然洞穿了落地窗的玻璃!目標是玻璃後麵的人,你應該看到她了吧?”
我瞬間被妹妹的推理征服的五體投地。“好吧,偵探閣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但是空穴不能來風,你這番推論總得有個理由吧?為什麼覺得是箭簇,而不是龜派氣功或者天馬流星拳?”
“少廢話,因為我看見了。玻璃炸開前,草地上閃過一道很細的白光。”妹妹不耐煩的說:“不管玻璃後麵站的是誰,我敢肯定,她受到了威脅。因為那道箭光的高度用人的身高來換算的話,正好在心臟的位置。這種行為就是傳說中的狙擊,你明白了吧?”
我一時啞然,過了好半天才說:“可那是陳梭拉的家……”
“不一定是針對她,也有可能是她家借助的那個女生。你不是說那是個貓妖嗎?”妹妹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的說:“人類的愛恨情仇比較簡單,就算陳梭拉有仇人,投毒或者車禍也是更方便的致死方式。弓箭這種傳統而霸道的狙擊,更像是妖怪的風格。”
“換句話說,如果你有仇人,也肯定是想先發個大水淹死他。而不是苦練幾年挖掘機,然後拿瓦撓一個左手慢動作,再右手慢動作重播把他鏟成肉醬對不對。那太費勁了。而且這麼明顯的暗殺,比起要人命,我更覺得像個警告之類的。”
警告?我暗自嘀咕,這麼站在窗戶前被人穿心一箭,膽都要嚇破了好不好?換成陳梭拉那種小女生,當場嚇得猝死都不一定。還警告個毛線,說是恐嚇還差不多。
“算了,這件事回頭再討論。比起那個,你休假的時候應該把穿了兩周的校服洗了吧?離學校修教室已經過去足足四周的時間了,彆說它還在你的衣櫃裡麵發黴呢。”妹妹露出一個憐憫的眼神:“待會兒如果被我看到,我會幫你掛到門前那顆歪脖樹上示眾的。”
我被這一連串的問號打擊的措不及防。“等等,什麼校服?你的意思是要開學了,教室不是還在維修嗎,這麼快就修好了。這才剛過去一個月啊?”
怎麼會這樣,我還以為那棟教學樓能修到學期結束呢!老龍王下手的時候為什麼不狠一點,蓮藕又不是論斤要錢的,把地基拱爛了也行啊。才過去了一個月又要重新開學了……等等,今天到底是禮拜幾?
我慌亂的翻出手機,日期一欄赫然顯示著周日。時間卻是在十一點五十分,搞什麼,這個假期還有十分鐘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