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史努比也會砍人?(2 / 2)

我瞪了他幾眼,又找不到發泄的點。隻好翻了個白眼,指了指他桌上的空白試卷。“哎同學你卷子好像多了一張。晚上作業要翻倍呢,我幫你處理一下吧。不客氣。”

不等他反應,我就把試卷拽過來,飛快的占為己有。然後拿出修正帶,準備把名字那欄抹的乾乾淨淨。

這一看卻愣了,試卷上一片空白。姓名那欄卻寫了清晰可辨的三個大字

日和坊。

臥槽!敢情那頭黑貓才是屬烏鴉的吧!這還彆提踏破鐵鞋無覓處,隻是前腳在機場提起一個疑似“存在”的妖怪,後腳就自己迫不及待竄上門了?這搶鏡速度有點快了吧兄弟,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人生的劇本了!

我心虛的用眼角餘光又打量了他幾下。實在太普通了,除了那張欠揍的臉稍微有點突出外,渾身沒有任何特點能證明他是個顯著的妖怪。就連妖氣都被藏的滴水不漏。坐在那裡真的猶如陷於題海的青春期高中生一般,看起來是個放學就拎著書包跑去遊戲廳的貨色。

這個從黑貓時代就存在的妖怪,年紀是我的五倍還要多。這種偽裝絕對不是偶然的。黑貓說它幾百年前也是在撫江遇到這個人,那他應該一直在這附近活動才對。難道這貨一直都隱匿在人群裡,靠人類的身份在生活?看他扮高中生毫無違和感的樣子,還能熟練地使用流行詞羞辱我,這幫妖怪的生活方式很潮啊。

我拿著修正帶的手懸在半空,猶豫了一下,果斷決定先裝傻。於是“咦”了一聲,舉起試卷,用筆尖戳了戳那個名字。“這名字好奇特啊,你是日本來的嗎?”

日和坊看了看我,露出一個十足賤意的微笑。“你看起來很肥宅,是**絲來的嗎?”

又來了,媽的!老子到底哪裡看起來肥宅,你嘲我窮也行,土也行。為什麼愣要抓著這一點不放啊喂!

我把試卷拍在課桌上,可能是動靜太大了點。一教室的人都朝我看過來,我鼓了鼓腮,還沒放出一句狠話。就注意到靠牆那一排,臉衝著我的所有同學,目光都變成直愣愣的,嘴也長大成了O字。

不會吧,我還沒動手啊?我想撓撓頭,剛要想後麵如何收場。背後就是“轟!”地一聲,無數涼涼鋒利的玩意兒灑在我背上。我足足愣了兩秒,才意識到那是碎玻璃。自己身後的窗戶好像碎了。

這一碎,滿室陽光都跟著傾瀉進來。我被碎玻璃折射的睜不開眼,隻能勉強靠一條細縫看見窗子外麵的人。那應該是個女性,個頭高挑。穿著類似古代騎射用的狩衣,手指上帶著拉弓用的皮質指套。等目光挪到她臉上時又是一陣刺目的反光——頭發居然是銀色的,長及披肩。瞳孔晶亮森然,有點分不清是反光還是自身的光澤。反正普通人如果有這種眼睛,眼科會建議他做手術或者回歸狼群。

跟我一樣愣住的還有教室裡其他人,不怪他們電影看得多,這個不速之客的造型實在驚豔。完美的符合了長腿、精靈、天降等多種戲劇特色。這種平凡高中生活裡的意外實在太少了,發生的機率隻有千分之二。上次這種意外是被小山般的蓮藕把教室拱爛的時候。

銀發天使順著樹乾跳到窗台上,神色有點冷峻。一抬手卻扔下兩個東西來。與此同時背後的日和坊倒抽一口涼氣,喃喃自語道:“糟了……”

這還不是最意外的,當我把目光投向地上的兩個人形物體。驚奇的發現有點眼熟,這不是去辦退學手續的共工和祝融嗎?

隻是相比於剛才見麵,二者已經不太冷靜了。共工鼻子上掛著一道血跡,祝融嘴角被打成青紫色。兩人的衣服都差不多成了泥漿布,跟在豬圈裡滾過一圈似的。格外狼狽,最慘的還是祝融緊緊抱著的那個電腦包。被人拿鋒利的東西整齊地削去了一角,機器自然也慘遭毒手。連裡麵的電路板都露出來了。就像個被切了邊的三明治,看上去說不出的淒慘。

共工從地上爬起來,抹掉臉上的血漬。手心的位置湧出兩股細蛟粗的水流。整間屋子猶如進入了雨季,牆壁上竟然凝結出豆大的水珠來。天花板也開始滴滴答答滲水,我隻覺得衣服冷呼呼猶如穿了抹布,這才發現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濕了。球鞋浸在半邊水裡,已經快沒到人的小腿。

而他一邊聚集手中的水龍,一邊沙啞的對我說:“薩摩,去把門鎖住。彆讓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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