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蓄力的平a足足持續了十幾下,把史努比從剛才的盛氣淩人打成不知所措、懷疑人生。然後他拿出手裡的打火機,點著火。平靜的把史努比的頭發拽過來,對準火苗。
“道歉,賠我電腦。”
可憐的史努比猶自掙紮,恨恨的說:“不正常的妖怪,都該處理!”
“你處理妖怪的方式就是把上過女廁所的都砍死?”祝融一臉冷漠,死死抓著她的頭發道:“道歉,然後賠我電腦。”
看見史努比不出聲,他又低頭在口袋裡摸了摸。我以為他又要掏出來什麼詭異的武器,結果他窸窸窣窣摸了半天,最後拿出來一個——棒棒糖。
“糖五毛,電腦一萬三千塊。我希望你得到教訓後及時賠償我,一共是一萬三千零五毛。你雖然是杠精,但我希望你遵守人的本分。”他說著,把棒棒糖在衣襟上擦了擦,然後連塑料紙都沒拆。直接懟進了史努比嘴裡。
在她發出含糊的尖叫之前,祝融點燃打火機,一縷火苗順著她發尾噗嗤燃起來。銀色發絲頃刻就成了焦炭色,有股難聞的灼熱味道蔓延開來。
我捂住鼻子,還沒來得及勸解。就見剛才被水彈打暈的日和坊湊了上去,親熱的拍了拍祝融的肩膀,塞給他一張銀行卡。與此同時那個孤兒弟弟在史努比頭發上點了一下,火勢竟然立刻就止住了。幾粒豆子大的冰屑順著發梢抖落到水裡,隨即不見蹤影。
我看的內心愕然,想起羽織的法器來。洛氏的法門擅長同時禦水和冰凍,這人修煉的明明也是冰凍法術,怎麼說自己和洛氏毫無關係?而且和羽織的外貌如出一轍,說是孤兒也太牽強了吧。除非他們是遠親,從來沒有見過對方。或者這貨是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再去看祝融那邊,已經是放下武器開始理論了。日和坊顯然開了不低的籌碼,而且一直在賠笑臉。“抱歉,史努比她腦筋有點直,邏輯有硬傷。我們會管好她的。我也知道你們不是妖怪,但人間的貨幣應該都能用到。卡裡的錢夠你們買十台新電腦了,兩位既往不咎怎麼樣?
共工剛開始還想雄赳赳理論一番,等聽到“十台電腦”立刻就動搖了。隻不過顧及祝融的臉色,又嘴硬的說:“我倒是無所謂,你說的十台電腦也就是幾萬塊。可我朋友的電腦是一萬三買的……”
日和坊親熱的擺了擺手:“不不不,我不是說幾萬塊。我是說按他電腦的原價計算,一萬三夠買十台的。”
十幾萬?共工的眼神立刻就直了,祝融佯裝咳嗽了一聲。冷漠的說:“她還沒道歉。”
日和坊回頭為難的看看史努比,對方一臉寧死不屈,像是為了拒絕道歉隨時赴死的德行。隻好心痛的擺了擺手:“鳴神,把那個拿出來。”
羽織的孤兒弟弟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張紙,遞給他。日和坊又拍了兩下胸脯,完全是悲痛的不行的戲精樣子。“各位,事已至此。我也不好意思瞞你們了,小史她有精神認知障礙,被醫院認定為無民事行為能力人。沒有正常的語言和思維輸出能力。我作為她的監護人,在此向你們道歉了。”
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尼瑪演的還挺到位。真是砍人一時爽,擦屁股擦到火葬場。連精神鑒定書都能造假。這三個人一個負責專業公關,一個暗中觀察,還有一個無腦動手。饒是我在撫江混了一百多年,這種嘴欠男領導孤兒少年軍師狂躁症附體女打手的組合,還是頭一次見。
好在共工麵對著高額賠償,什麼道歉尊嚴問題早就扔到爪窪國去了。立刻就點點頭表示讚成,拉著祝融就要走。祝融卻沒動,我以為他又要找史努比的麻煩。他卻指了指羽織的孤兒弟弟,也就是鳴神。
“我看到你施展的冰係法術了,你和洛羽織有血緣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