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存在的等待?(1 / 2)

這一覺睡的極其深沉。我仿佛變成了一頭被追殺了十幾個日夜的惡犬,終於找到牆角的一個垃圾桶當容身之所。於是下意識的朝著睡眠疾馳而去。潛藏在記憶裡的疲憊和困倦全部湧上來,催著我進入另一個世界。

不知是不是因為暗示的緣故,當那個引導我睡去的聲音消失後。過去的景象猶如倒帶般重現在腦海中,一幀一幀清晰的像拿PS銳化過。老狐公站在水下宅邸的門口,裝模作樣的宣讀天界政策。然後從背後掏出一條小黑魚,告訴我這就是河神的新娘。我還記得老爹那無助的眼神,拍著胸脯再三確認是給下任河神,而不是給他的。老媽才沒把手裡的菜刀砍在他脖子上。但是我卻很憤怒,因為這擺明是特麼的包辦婚姻啊!於是下意識的抄起手邊的花瓶想砸過去。腦袋卻在此時疼起來,好像有個定時炸彈塞在裡麵……奇怪,為什麼那時候我會頭痛?我不記得自己生過什麼病啊?

之後是短暫的迷茫,大家都沉默了。老媽安靜的放下菜刀,老狐公帶上自己的玳瑁眼鏡,認真的觀察地上那隻黑魚——因為它化形了。就在我出神的當口,它啪嘰落在地上。變成一個小屁孩的模樣,朝我張開兩條細小的胳膊,睡眼朦朧的說:“抱……”

我抱住了她,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腦袋——額頭的地方纏著一條軟綿綿的東西,是紗布。

夢醒了。

我睜開雙眼,窗前流動著淡淡的水光,不明也不暗。幾根樹枝婆娑的在玻璃前搖曳著,看輪廓像家裡的那顆老桂樹。床單的顏色相當熟悉,地板也沒有變。就連手機都好好的躺在枕頭邊,屏幕一閃一閃,是10086提醒月初欠費的短信到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從床上翻起來。奇怪,自己昨晚睡前乾了些什麼?為什麼腦海裡一片模糊,跟打了馬賽克似的?

日期,對了。我趕緊把手機拿起來,鎖屏上顯示的是周六。那麼昨天是周五,幸好今天不算逃課。

但是無論怎麼回想,昨天、前天還有大前天幾天的記憶,都像白開水潑進太平洋一樣,徹底回想不起來了。怪哉,難道最近打遊戲打得太多,人有點傻了?

我摸摸腦袋,把沙發縫裡卡著的PSP遊戲機抽出來。存檔界麵在《塞爾達荒野》,居然已經通關了。媽的,看來前幾天自己都在廢寢忘食打遊戲。怪不得有點癡呆的前兆,看來有必要戒網癮了。

腦海裡空蕩蕩的,我把遊戲機放下,居然不知道該去乾點什麼才好。愣了半天才覺得肚子有點餓,看時間也到午飯了。於是推開門,打算去廚房找點吃的。

沒想到剛開了條縫,一股香味兒就遁著鼻子鑽進來。廚房的方向有沙沙的聲音,聽起來有人在煎東西。**辣的香氣像極了紅膾牛肉。吸的我直流口水,剛邁出一步。樓梯上就有人咚咚朝我走了過來。

我扒開門縫,隻見祝融端著一盤熱騰騰的意大利麵。站在我門前,見我還楞了一下。“我靠,你閉關結束了?”

什麼閉關?這貨到底在講啥?我望著祝融手裡的麵,細白的麵條上澆著小塊的番茄牛腩,湯色紅豔豔的,簡直垂涎欲滴。於是一瞬間就把腦袋裡那些問號都拋到了九霄雲外。接過麵和筷子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祝融怪異的看著我,小聲嘀咕道:“還以為你修煉走火入魔了,連著好幾天不開門也不出聲。共工非說你通宵看黃漫腦溢血了,讓我早點開門進去搶救你。我看這次也是他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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