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瞳不見了?我頓時有點摸不著頭腦。“你說什麼?咱們不是自己跑出來的嗎,她當然還在教室裡啊……”
羽織又擺出那種看傻子的眼神,惡狠狠地在我腦門上拍了一下。“那不是何颯瞳,你一直沒看出來?”
她這一拍,我心裡更莫名其妙了。這兩個人在跟我開什麼玩笑?颯瞳說羽織是假的,羽織又說教室裡坐著的不是颯瞳。就算我眼力不好,也不可能同時把兩個人一起弄錯啊。這是什麼狗屁愚人節玩笑,難道她們兩個合起夥來在騙我?
羽織看我呆乎乎的一直反應不過來,索性指了指頭頂,教室的位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進教室,圍繞在你妹妹身上的妖氣快把我吞沒了。就算我視力不好,也能看出那裡坐著的絕對不是何颯瞳。你就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我怔怔的蹲在窗下,好半天才訥訥地說:“可她昨天才從瑤池回來,我有好一陣子沒見過她了。除了一些瑣碎的事情上有點不對勁之外,好像其他都挺正常……”
羽織說的妖氣,我完全沒有任何感應。這樣說起來,原來颯瞳身上的妖氣重不重,我仿佛也不記得了。腦袋裡仿佛缺了點什麼,原來那些和颯瞳相處的細節,慢慢被某種暗示攪成一片混沌。試圖回憶的時候,頭就針紮一樣疼起來。
到底有哪裡不對呢,是從周六那次休克似的醒來開始,還是颯瞳回來以後拿了個不屬於自己的行李箱?她說過的話,還有那個可疑的椰奶布丁,總回蕩在我腦海中的那句“等我回來”。都在隱隱昭示著什麼。我的生活突然變的跟邏輯混亂的偵探一樣,充滿了各種破綻。
我前幾天到底去乾了什麼,颯瞳真的是颯瞳嗎?
我抗拒著突如其來的頭痛。奇怪,總覺得意識裡有股阻力在妨礙我思考。明明話就卡在嘴邊,可喉嚨偏偏和啞了似的,一句也說不出來。我憋的滿臉通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才艱難地吐出幾個詞來:
“我、想起來,颯瞳,以前都叫你洛、洛冰山……”
今天在教室的時候,妹妹麵對著羽織,說的卻是“洛羽織和我哥哥很熟”。
事情從一開始就不對了!颯瞳那麼愛吃甜食的人,不可能分辨不出口味的細微差彆。如果發現我把牛奶換成了椰奶,至少會衝我大發雷霆。可昨晚她連一點反應都沒有,要麼是壓根沒吃。要麼是根本沒注意這種問題,她隻是在拙劣的模仿颯瞳的行為。包括對我頤指氣使,喜歡發火和愛吃零食的習慣。但是無形之中露出了馬腳……
羽織靠近我,突然不由分說打開手機上的閃光燈,往我眼睛打過去。“彆動,讓我看你的眼瞼!”
我被強光突然一照,下意識就想逃開。被照的左眼突然火辣辣的疼起來,有什麼細細的東西貼著眼球,呼之欲出。像是幾根絲線在裡麵窩著,爬過的下眼瞼又疼又癢。我隻聽見羽織“嘶”地一聲,然後把閃光燈關上了。
“眼皮上有被施咒的痕跡,看紋路應該是操控意識有關的。你被人催眠了?”
我茫然的搖搖頭。她低低咒罵了一聲:“也對,就算催眠過。你肯定也忘了。那前幾天的記憶你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