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傳承著傳承著,就淹沒在曆史的長河之中了。”
“你認為可能是你的‘老熟人’?”
“或許吧?我也說不準,可懷疑的對象太多了。”
“那些老家夥真的能活得如此長久嗎?那豈不是人人都是活了上千年之久的老妖怪?跟那個長得像大拇指一樣的家夥差不多。”
“大拇指?”尋生眨了一下眼睛,“那是什麼?”
五條悟勾過尋生一縷長發,手指靈活地編了條三股辮,又很快拆開了,“就是天元啊!那家夥不是從奈良時代活到了現代嗎?”
在天內理子死後,他還悄悄去了一趟薨星宮。
在咒術高專的上百座神社與廟宇中,絕大部分門扉都是障眼法,而通往薨星宮的門,每日都會隨著結界的變化而變化,成百上千扇門裡隻有一扇是正確的,隻有天元本人知道,但這對“六眼”來說並不算難。
輕而易舉地進入薨星宮,找到了躲藏在暗處的天元。
倒是和他想象中的天元形象不太一樣。
尋生慢半拍似地將天元的身份對上。
“嗷,我想起來了,原來是她啊!”
注意到尋生人稱代詞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五條悟愣了一秒,聲音也高了兩分,“等等,天元是女的?!”
“準確來說,她沒有具體的性彆之分。”尋生蹭了蹭貓貓的臉頰,“但要認真來講的話,算是歐巴桑吧!”
五條悟推開些許黏黏糊糊貼上來的惡龍,“……稍微有點震驚呢!”
“太久沒見了,那家夥現在還算得上人類嗎?”
“身軀上更偏向非人。”五條悟回想了一下,“氣息也很混沌。”
尋生唇角微翹,一下就猜到了天元如今的狀態。
“畢竟她的術式是「不死」,而並非「不老」,天內理子與她同化失敗之後,很有可能加速天元的老化,就算有新的星漿體立刻補充上了,也無濟於事,有些事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五條悟悄咪咪去薨星宮的那次他知道。
自家這隻貓貓大概率已經猜到有備用的星漿體,去薨星宮,也不過是確認自己的想法。
五條悟雙手一捧,揉搓了一把尋生的娃娃臉。
“你怎麼看上去還有點幸災樂禍?”
白發少年眉眼彎彎,銀白羽睫輕眨,暖色調的燈光下,那雙宛若碧璽般璀璨的蒼天之瞳熠熠生輝,似有橙金色在其中緩緩流淌。
尋生腦袋微側,動作緩慢地將後背壓著的一部分長發撥出,搭在肩膀一側,語無波瀾道:“我對天元可沒什麼好感,不可否認,天元的結界維持了上千年之久,其正麵效果不容小覷,但那家夥說話總是藏一半,悟君少和天元打交道,真話說一半的家夥可是很惹人厭的。”
天元還經常把最重要的那部分給掖得死死的。
這種隊友在己方陣營裡,還沒開始和敵方乾架,就先把友方全坑死了。
五條悟吐了吐舌頭,“誰喜歡和上千歲的老太婆老爺爺說話啊!乾巴巴的。”
尋生嘴角下彎,眸色暗淡了不少。
“啊嘞,我不是在說你哦!”五條悟笑嘻嘻地傾身過去親了一口自家惡龍,哄道,“某隻上萬歲的未成年。”
尋生頗為滿意地哼唧了兩聲。
“難得見你有如此強烈的情緒波動,看來是真的很討厭天元呢!該不會被歐巴桑坑過吧?”
尋生鬨小脾氣般哼了一聲。
五條悟笑得不能自已,捏著惡龍柔軟的後頸,安慰著。
尋生倒是一點都並不介意五條悟的手壓在他的命脈上,換作其他人,他保證把那人全身的骨頭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