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都壓在脖子上了,隻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劃開皮膚,五條悟甚至能想象鮮血流了尋生滿身的模樣。
他隻是離開了幾分鐘,不是一個多小時吧?
怎麼一個不留神。
自家惡龍就被人架刀子了。
看來得放在眼皮子底下天天看著才行。
要是能變小點,時時刻刻揣在口袋裡就好了。
尋生搖搖頭,“沒,我沒事兒。”
夏油傑緩了緩心神,連忙問:“尋生,你還好嗎?”
他離尋生這麼近都沒反應過來有敵人顯現,若不是五條悟及時下來,他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太危險了,隻差一點點
他都能看到刀刃快陷入尋生的皮膚裡了。
“我沒什麼事,傑。”
煙灰色眼瞳微轉,尋生看向宛若深淵惡口般的空洞。
莫名想笑。
其實是夜鬥吧?
惡作劇直接中道崩殂。
翻車了。
在後方空間出現波動的第一時間,他就覺察了出來,奈何還來得及回頭打招呼,悄咪咪拿著神器對準他準備嚇他一嚇的夜鬥便率先被他家機敏的貓貓發現,而且還誤會了,然後一個大招給轟了出去。
考慮到他在旁邊,怕誤傷到,所以五條悟肯定是控製著力道的,“蒼”的威力並不是很大,身為禍津神的夜鬥大概率沒什麼大事。
夏油傑平複著過快心跳,顯然還有點後怕,他自責地低下了腦袋,“抱歉,尋生,是我的失誤,沒第一時間發現。”
尋生愣了一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傑為什麼要道歉?這又不是傑的錯。”
五條悟也很是不解,“傑,你在說什麼?!星漿體事件的時候,你也這麼說過,也稱不上什麼失誤吧?”
再說了。
剛剛那“人”憑空出現時,他可是一點氣息都沒感受到,在六眼中那就是一團空氣,若不是物理意義上的看到了,他根本沒覺察出有人試圖襲擊尋生,對方就跟毫無咒力的伏黑甚爾一樣。
照夏油傑這麼說,若是尋生會受傷,最自責的人是自己吧?
夏油傑正欲說什麼。
“哎呦喂,我的屁股!!”
陌生的青年嗓音從幽夜中傳來,完全不認識夜鬥的五條悟和夏油傑警覺了起來。
各式咒靈從夏油傑身後冒出了頭。
自詡最強的他們都讓人悄無聲息地靠近這幢屋子,可見這“人”至少在隱匿方麵頗有建樹。
沒有咒力的普通人?
絕對不是。
穿著一身運動裝的禍津神顫顫巍巍地一手撐著自己的腰,邊揉著屁股,邊從破開的洞口艱難走了進來,五官皺巴在一起,齜牙咧嘴的。
五條悟的攻擊確實沒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好歹也是神明,怎麼可能被五條悟這麼一擊就傷筋動骨了。
更何況作為禍津神,對危險有天生的感知力,千鈞一發之際便用最合適的招式抵擋了下來,隻是力道著實有點大,一個沒穩住竟然直接將他掀飛了。
“你誰啊?”
五條悟眸色冷凝,若不是顧及和偷襲者距離較近的尋生,他那一發“蒼”,能把人打到懷疑人生。
“彆彆彆,自己人。”見五條悟擺出了術式的起手式,蘊含強悍力量的暗紅色咒力團在指尖凝聚,夜鬥趕忙說道,“尋生,你倒是說句話啊!彆單坐在那看戲。”
夏油傑這才發現,對方和五條悟一樣擁有一雙藍眼睛,隻不過五條悟的六眼更具一種天空向遠處延展的空靈感。
聞言,五條悟低頭,瞧著攏在自己懷裡的尋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