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夏油傑扯了扯嘴角,五條悟日常發瘋了,他也不覺得奇怪,甚至還和五條悟認認真真地討論了起來,“這個玩笑邏輯一點都不自洽,咒術師根本不會產生咒靈啊!”
“嗯?你都說了是玩笑,還要什麼邏輯,再說,咒術師也是可以變成咒靈的,隻要被非術師殺死就可以了。”
“……”
五條悟下意識想要扶一下自己的墨鏡,指尖卻在觸碰到鼻梁的時候想起自己今天沒帶墨鏡出門。
在風雪交加的北海道戴眼鏡著實有點不舒服,便在出門前換成了白色繃帶。
“無下限術式真方便啊!”
夏油傑哈了一口氣,打開一把黑色折疊傘,目光掃到旁邊的五條悟,翩然飄落的白色雪花儘數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在外麵,沒有近身分毫。
五條悟腳步微不可察地一頓,不知想到的什麼,意有所指地說:“再便利,也不能掩蓋它會給我的腦子帶來很大的壓力,傑,你說,大部分天賦技能都會帶來一定的負麵影響嗎?就像我的‘六眼’,相較於我,你的咒靈操術看起來就沒什麼缺點。”
夏油傑臉上掛著的淺笑有一瞬間的僵硬。
不動聲色觀察他的五條悟自然一眼就捕捉到了,眸色沉了沉,好在眼睛裹著繃帶,也看不出來。
夏油傑巧妙地選擇了不在場的尋生作為轉移話題的對象,“尋生呢?他怎麼沒和你一起出來?你們倆不是一直形影不離嗎?”
他比這賴床的情侶早起了不知道多少,回來的路上剛好遇見出門的五條悟,便被其拖走到這條商業街來買東西了。
“伊斯還在睡覺,他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要再多躺一會兒。”
提起自家那條惡龍,五條悟的語氣明顯放柔了不少,麵色已經流露出了幾分擔憂。
早上起床的時候,他就發現尋生有點不對勁,精神比之昨日明顯萎靡了很多,早餐那是一點也吃不下去,沒什麼胃口,估計是昨天晚上傑的咒靈球給尋生造成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喝水還好,問題是食物一到尋生嘴裡,他就忍不住乾嘔,即便封了味覺感官也不能阻止,腹中更是空空如也,沒什麼東西好吐的,反胃感很是折磨人。
沒辦法。
一直不吃飯也不行。
這不,五條悟打算出來看看,買點容易勾起食欲的午餐。
“身體不適?”夏油傑頓了頓腳步,不禁皺了皺眉,“你不在房間裡照顧尋生,反而興衝衝地拉我出來買伴手禮?”
五條悟打著字,想要詢問一下自家惡龍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想不想吐,順便提醒其床邊有杯溫水,醒了喝一點。
他聽到夏油傑的質問,茫然地抬起頭,注意力還未完全從亮著的手機屏幕上移開。
“昂,怎麼了……嗎?”
夏油傑:“……”
還怎麼了?
五條悟聽聽自己說的話合理嗎?
是該說的嗎?
“為什麼你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絕世大渣男?”五條悟故作害怕地往旁邊縮了縮,遠離夏油傑。
夏油傑心累地歎了一口氣,不是五條悟的錯覺,他就是用這種眼神看他的,低聲斥責道:“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
五條悟大為不解。
好大一頂黑鍋蓋下來,遮天蔽日的,他一點都跑不出去。
“尋生是你的戀人吧?”
“昂,這是當然啊!”
“他生病了,你卻跑出來玩,直接丟他一個人在房間裡不管?!”
丸子頭少年震驚地瞪大了細長的眼睛。
饒是夏油傑自己沒談過戀愛,也見過彆人談戀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