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的。”
一般情況下,他們會對這種粘在衣服上的些微咒力殘穢視若無睹。
殘穢本身比咒靈的存在感要低上太多,尋常術師需要集中精神目不轉睛盯著一塊地方才能看出殘穢。
但持有“六眼”的他和五條悟隻需掃一眼。
每個人的咒力殘穢都是獨一無二的。
而正是因為這點,他見到那殘穢的第一眼就知道屬於誰。
——北海道襲擊夏油傑的詛咒師。
沒想到在仙台又遇到了。
不是巧合吧!
玩夠了手指的五條悟摟著尋生的肩,上半身又靠了上去,“不像是隨便沾上的,老爺子,你今天遇到了什麼人吧?”
虎杖倭助一愣,淺蹙眉心,仔細思考自己今日走過的地方。
自從兒子兒媳接連去世之後,本不擅長和鄰裡溝通的他也和四周住戶漸行漸遠,最多在八百屋巧遇,點點頭,也算是不失禮地打了下招呼。
好像沒什麼特彆的。
尋生提示道:“比如白發……”
聽到前半句,虎杖倭助臉色古怪,他看了看麵前的兩位白發少年……
莫名看出老爺子想法的五條悟:“……”
尋生也知道老爺子腦補了什麼,趕忙把後半截話補上了,“……白發妹妹頭的少年什麼的。”
自己一定不適合做一個輔助監督,問出來的問題刻板又僵硬,像一塊毫無情感機製的板磚。
好在平常也不怎麼做任務,都是跟著五條悟。
“哦哦!!有!!”
尋生說的特征過於明確,虎杖倭助一下子就想了起來,他激動地捶了捶自己的手心。
“我清晨還去了仙台市中心的宮城山,在神社鳥居那碰到了,穿著一身袈裟,年紀好像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很年輕,看上去比你們也大不了多少。”
出了虎杖香織那事後,他也變得有些神神叨叨的,經常去附近的神社寺廟好好參拜一番,向大巫女或僧侶求一些護身符之類的小玩意兒,就算沒什麼太大的作用,心裡總歸能好受些。
早上將自家大孫子送去幼稚園之後,他便獨自一人去了宮城山。
雪天路麵濕滑,在登上最後一級石階時,不可控地往後傾倒了一下,但有一隻手突然從身後出現,穩住了他的肩膀,就是對方說話著實有點難聽,整個人冷冰冰的,想著少年還幫了他,也不好說什麼。
回程還想著這事,接到自家大孫子後就徹底忘了。
尋生和五條悟對視一眼。
虎杖倭助隨口一問,“是認識的人嗎?”
“不,並不是,準確來說是敵人。”五條悟捏著腮幫子,漫不經心地說道。
虎杖倭助嘴角微微抽搐了一兩下:“……”
啊這……
“時候也不早了,多有叨擾,老爺子收拾收拾,也不用過於著急,時間還很充沛,以後的事再說吧。”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尋生站起身,同時將五條悟也牽了起來,準備告彆離開了。
虎杖倭助送二人出門,“沒有的事,老頭子我還要好好感謝你們,今日實在是麻煩了。”
尋生露出一貫的笑容,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不必在意。”
“我們走吧!”五條悟曲指輕柔刮過尋生柔軟的側臉,長唔了一聲,剛從暖烘烘的室內出來,他的聲音都變得倦怠了許多,“伊斯,我突然想吃抹茶冰淇淋了。”
尋生眨了一下眼睛,“天氣稍微有點冷誒,那我們等會兒去買吧!”
“看來我來得剛剛好?”
夏油傑一手抱著一個睡得噴香的孩子從後麵的石板小徑走了過來。
他原本是坐在後院的秋千椅上旁觀康娜和虎杖悠仁戴著毛絨手套在那裡堆雪人的,結果兩孩子不知是約好了還是怎麼的,玩著玩著就毫無征兆地跑到了他身邊來,爬上秋千,在他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腦袋一歪就窩在他懷裡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