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適應叫他刺眼發眩,有那麼一刹那,他完全看不清周遭的事物,尾女及地的黑色發絲圍繞在他周圍,但黑影並沒有在這時候發動攻擊,
等夏油傑看清了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後,大腦宕機了幾秒。
他愣愣地盯著深色被子上的那株燦金色的花朵。
徹底懵了……
“鳶尾花?”
是尋生和悟送的那盆?
夏油傑擰頭,看向窗台,那裡的花盆空空如也,隻剩下黑色的土壤。
等等……
這玩意兒,它……會動?!!
還是活的那種?
哦不對,花本來就是活的。
回到咒術高專之後,尋生就將放在他那裡暫為保管的“鳶尾花”交給了他,並叮囑他好好養護。
他還特意在高專的圖書館裡找了關於花卉種植這方麵的書籍,儘可能讓這盆花在他這能活得久一點。
“真是失禮的人類……”燦金色的花朵歪了一下葉片,口吻滿是不愉。
夏油傑臉色古怪。
為什麼這東西用的是他母親的嗓音?!
違和感太強了。
“我是在做夢嗎?”
他目光呆愣地看向身邊的尾女。
自己一定是還沒醒吧?
不然怎麼會看到這麼離譜的一幕。
毫無疑問,那盆“鳶尾花”沒有一丁點兒咒力,並不是咒靈之類的東西,而一旦將其和尋生聯係起來,就很好理解了。
該不是什麼魔法生物吧?
尾女默不作聲地搖搖頭,表示自家主人不是在做夢。
“你是……”
夏油傑正要問“鳶尾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卻驀地發現對方消失在了原地,肩上落下輕盈的力道,餘光捕捉到一抹金燦燦,他反射想要將其拍落。
“鳶尾花”又是靈活一攀,趴在了夏油傑的頭頂,振振有詞地抱怨:“失禮,太失禮了!不給我澆水,不給我曬月亮,沒有及時清理雜草和落葉,還將我擺在陽光充足的地方,真是罪不可恕。”
夏油傑聽著自己母親的聲音在嘰嘰喳喳地埋怨,怪異感堆了滿臉。
他們家的性格幾乎是一脈相承的。
在選擇高中的時候,他的父母也曾歇斯底裡地想要阻止偏差值極高的兒子進入咒術高專。
至少在不明真相的父母親看來,這無異於自毀前途。
但再怎麼失態,也不會像這朵花一樣說出如此活潑的言語。
詭異。
實在是太詭異了。
他忍不住辯駁道:“……我是嚴格按照鳶尾花的生長習性養的。”
陽光充足、排水良好。
是鳶尾花喜愛的環境。
沒有錯啊!
而且,花盆裡壓根沒雜草和落葉好不好!
腦袋上那棵植株語氣幽幽,寬大的葉片用力拍在夏油傑的臉頰上。
“無知的人類!我!不是!鳶尾花!!隔壁那條惡龍難道沒跟你說我是‘鸚鵡草’嗎?!你知道我中午把花盆搬到陰暗處有多累嗎?費了多大的氣力嗎?”
今日白天的陽光差點沒把沉眠中的它曬得一命嗚呼了。
被葉子劈頭蓋臉一頓打的夏油傑心中咯噔一下:“……”
嘶——
他以為隻是地方叫法不同。
沒想到還真不是一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