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在東京遠郊,不用咒術的話,過來一趟可不容易,難得出門,出來買點生活用品,順帶買幾身冬季的衣服。
身為世家貴公子的尋生和五條悟每每到換季時,都有專門的族人將最新款的服裝送到宿舍,每一件都是量身定做的,尺寸服帖,與之相對應的,便是驚人的價格。
單單是衣櫃裡普普通通的一件襯衫就高達二十多萬日元。
而出身非術師家庭的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因不能對非術師透露咒術界事宜,父母甚至連學校具體在哪都不知道,平常需要的物品,一般都是輔助監督負責,但買衣服這種事,還是要自己去實體店挑一挑試一試才知道合不合身。
以前沒有任務的時候,五條悟和夏油傑也經常陪著家入硝子來東京市區置辦衣服。
有時是新宿,有時是澀穀,想去哪玩去哪玩。
身為珍貴反轉術師的家入硝子不能隨意離開咒術高專的結界,但隻要有五條悟或者夏油傑其中一個在場就沒有關係。
如果總監部的高層不同意怎麼辦?
五條悟表示——管他的呢!
敢約束他,等著被套麻袋吧!
“你在找什麼?”
隨意往後瞥了一眼,發現夏油傑的視線時不時落在街邊的商鋪上,但又很快轉移,家入硝子好奇問了一句。
夏油傑言簡意賅,“花店。”
“花店?你什麼時候對養花感興趣了?”這麼說著,家入硝子倒是想起件事,“上次我聽五條和尋生說,你在宿舍裡養了盆花?”
那次她就想問了,夏油傑這家夥體術課上到一半,說什麼房間裡的花忘記澆水了,急急忙忙趕了回去,夜蛾正道當時的臉可黑了。
“昂……是的。”
提起這件事,夏油傑的表情相當怪異。
尋生沒有說錯。
那朵花確實很是嬌氣。
一個不留神就變得焉了吧唧的。
不好好照顧的結果是,晚上受罪的人變成了他,單是嘰嘰喳喳的控訴都能把他給淹沒了。
那棵鸚鵡草每天夜裡都要給他誦經,這幾乎是睡前必有的活動。
並不是說這不好,聽完經文後,他的睡眠質量和以前比有了質的飛升,一覺睡到天明。
每日得在六點半給鸚鵡草澆水,所以那盆花一到時間就來叫醒他,夜裡睡晚了還不行,會被根葉劈頭蓋臉一頓抽。
短短幾天。
夏油傑已經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作息規律極了。
但問題在於……
鸚鵡草用的是他母親的聲音。
總有種母親在給他誦讀經文,叫他起床的錯覺。
他早上一聽到鸚鵡草叫他,就條件反射地從床上彈起,沒下意識叫一聲媽媽已然很不錯了。
丸子頭少年苦大仇深地歎氣。
“唉,給我養的那盆花買點珍珠岩,順便看看有沒有好看一點的花盆。”
家入硝子眼中閃過古怪之色。
“啊這……看不出來,夏油你還是這種人嗎?把盆栽當成孩子養?”
這很難評……
怎麼突然有了這麼個愛好?
夏油傑一言難儘。
他吐槽道:“當成我媽還差不多。”
他媽都沒有那盆鸚鵡草囉嗦。
家入硝子笑了,“不過,你這兩天的精神狀態確實好了很多,看樣子過得很充實了。”
那雙漸漸暗淡的紫眸也亮了起來。
夏油傑聳聳肩,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