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反過來了。
越吸越想把人給揉開骨頭給吞了。
悟君這塊小蛋糕一直擺在眼前不能“吃”,偶爾隻能舔兩口,還是比較難受的,成年好慢,人類的成年期也好慢。
鬨夠了的惡龍和貓咪又恢複了一開始的姿勢。
五條悟摟抱著自家惡龍,任由對方將毛絨絨的腦袋放在了他的頸肩。
“今天晚上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以前還得讓我親好幾下才肯變得這麼小,現在你是在向我撒嬌嗎?”
他捏著惡龍的尾巴球球,在手中把弄了兩下,但還沒玩多久,纖細的尾巴便靈活地纏上了自己的腰,還特彆狡猾地鑽進了衣服裡,緊貼著他的皮膚,絨毛有一下沒一下掃著癢癢肉。
五條悟呼吸一頓,麵不改色地把尾巴給揪了出來。
“是呀!悟君不喜歡我撒嬌嗎?”惡龍坦然承認。
“怎麼可能。”
“Dragon的聽力太敏銳了,等會兒可能會聽到隔壁的傑和他父母的交談聲,未經允許,隨便偷聽不太好吧?不過我已經布下了結界。”
尋生懶洋洋地大了個哈欠。
五條悟用另一隻手放在了尋生的血盆大口裡,尖銳的犬牙在即將碰到他皮膚的那一刻就停了下來,他試探性地用指尖碰了碰,還沒施加力氣,皮膚就傳來了刺痛感。
“很危險的哦!”
尋生舔了一口沁出血珠的指腹,那一點傷口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你根本不會用力啊!”五條悟不以為意。
自家惡龍會傷害自己這個可能性可是零。
尋生沒好氣地睨了自家貓咪一眼,就算他不會下嘴咬,也得阻止某隻好奇貓貓主動將手往他嘴裡塞,碰到磨到了怎麼辦。
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窩在自己信任之人的懷裡。
這讓他非常安心。
“悟小朋友快點睡覺吧!”
“嘁,男媽媽伊斯。”
……
一牆之隔的夏油傑正麵對“水深火熱”。
嗯……
是他單方麵認為的。
咒術師過於敏銳的感知能讓他聽到另外兩道呼吸,他沒有選擇平躺,而是側身,背對著另一邊的父母。
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外界的些微亮光,整個房間陷入一種壓抑而詭異的岑寂之中。
夫妻倆久久沒說話。
“傑,你在那個學校開心嗎?”
夏油先生如此問道。
氣氛再一次安靜了下來,空氣的流動仿佛變得滯緩了許多。
夏油傑似有若無地呼出一口濁氣。
“開心,我過得很開心。”
在學校裡交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有那麼多的同類和他並肩作戰。
“是嗎?那就好。”
夏油先生跟著鬆了口氣。
“以前是爸爸媽媽不對,傑,果咩納塞。”
夏油夫人的聲音很輕,像是悠悠晚風。
夏油傑沒有說話,在黑暗中死死咬緊下唇瓣。
“一直以來獨自承受很辛苦吧?抱歉,爸爸媽媽現在才知道。”
夏油夫婦倆十分歉疚。
夏油傑吸了吸鼻子,又動作小心地將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自己的下巴,淡淡的檸檬香環繞著他,陽光曬過的被子溫暖得足以熨熱人心。
心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淡淡的苦澀蔓延於舌尖。
“傑,早點睡,你好像瘦了很多。”
直到最後,夏油父母也沒有詢問任何有關咒術的事。
夏油傑也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