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粗略掃了兩眼大致內容。
最開始他們和禪院家隻是最樸素的競爭關係,時不時互踩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但自從四百年前,五條家上一任“六眼”和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在禦前比試雙雙命隕後,兩家的關係形同水火,要是某一天他意外身死,禪院家必然會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歡天喜地得跑到五條家門口來蹦迪。
當然,這隻是誇張說法,具體情況也就比上麵的形容低調那麼一點點罷了。
禪院家可是巴不得五條家就此衰弱,不過他家有氏族神鎮守,禪院家也做不了什麼。
幾百年了。
就這麼不尷不尬地相處著唄!
除開一些避無可避的交涉,兩家的一般性宴會像是約好了似的,壓根不會給對方發請柬,在咒術界的世家之中也是各自為營。
不然此時的五條悟也不會對這封將要送往禪院家的請柬感到新奇,修長的手指張開,中指和拇指分彆抵著信封的兩個對角,他簡單一想就猜出了自家老父親的用意。
“是要公布伊斯的現世吧?”
五條家主給自家好大兒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
五條悟咋舌,“老頭子,你這請柬,看上去不是新的啊!準備了多久了?”
五條家主不自在地輕咳了兩聲,嘴角是壓製不住的笑意,“幾個月了,一直等著這一天。”
他就等著看禪院直毘人那老酒鬼大驚失色。
五條家不僅有數百年難得一見的“六眼”,還有多年不出世的氏族神守護,這可是彆的家族羨慕不來的。
五條悟:“嘖。”
“你那是怎麼表情?你和氏族神就是我們五條家的秘密武器。”
五條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視線悠悠然然描摹了一圈請柬上的燙金,嗤了一聲,精準總結道:“是你們在咒術界橫行霸道的靠山吧?”
五條家主掩飾性地抿了口茶,不輕不重地斥責道:“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咱家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沒人來惹,那大家都是相安無事的。”
若是有人敢來冒犯,他們就跟氏族神告狀。
“那你怎麼不直接寫伊斯的事?反而用我要成為五條家下一任家主為由頭?咒術界誰不知道五條家的繼承人是五條悟?!”
五條悟覺得莫名其妙。
“提前讓他們知道的話,那就沒意思了啊!”
“你是想欣賞加茂和禪院兩家家主突然得知我們家氏族神現世時露出的驚愕表情吧?如意算盤打得倒是挺不錯的,珠子都快蹦到我臉上了。”
五條悟乾脆利落地戳破自家老父親心中那點小九九。
“不要說的那麼直白嘛!我們家也有很多人不知道尋生的身份,剛好趁這次一起說了。”
五條家並非表麵上看上去那麼風平浪靜,雖以“六眼”神子為核心,表麵上下一心,但內部還是挺分裂的,非家主心腹,都不知道尋生是他們家供奉千百年的氏族神。
“哼,我還以為你要在宴會上宣布我和伊斯的事。”
“你在開什麼玩笑?”五條家主犀利地將眼神釘在五條悟身上,不讚同道,“哪有這麼隨意的訂婚儀式?我們怎麼也得先和尋生的家裡人見一麵,商量商量吧?悟,你也太心急了!”
如果選擇近兩年結婚的話,那至少從現在開始就要準備儀式的相關事宜了,一步步按程序走,不能亂了規矩,尋生又是神明,該有的禮數絕不能少。
五條悟癟了下嘴角。
“尋生呢?你怎麼一個人來了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