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等等,你該不會是想去挑戰他吧?”
菅原千裕猛地轉過頭,臉色難看至極,幾近扭曲的麵龐看起來十分可怖,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身形高挑的白發少年。
“你才多大!!你知道賀茂家和安倍家折進了多少精英嗎?!你知不知道,外界如今都稱我們氏族什麼?菅原氏的餘黨,足以見我們家的人才有多稀缺了吧?這時候你還去送死?萬一你死在了這個時代可怎麼辦?”
五條悟往後退了一步,誇張道:“哇——你反應怎麼這麼大?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你是什麼都沒說,但我看你是躍躍欲試!”菅原千裕一字一頓地說道。
五條悟垂眸,仿若天空之境般的藍眸中倒映著蒼白的雪地,似灑進細碎的銀箔,熠熠奪目。
他攥緊自己的拳頭,手背浮現青筋。
“退縮可是弱者的行徑。”
那可是欺負他家惡龍的家夥。
白毛貓貓不愉快地磨了磨後槽牙,越想越憋悶,不狠狠甩出一爪子,總有些渾身不舒坦。
“你這是蠢貨的行徑。”菅原千裕忍不住破口大罵,“這不是妥妥地去送死嗎?你以為戰損的兩麵宿儺很羸弱嗎?彆忘了他還有反轉術式,你甚至連領域都沒有覺醒吧?連藤原北家都連續折了兩支實力極高的護衛隊進去!”
說完,菅原千裕甩袖,憤憤往前走,留五條悟一人在原地。
五條悟眨巴了兩下眼睛,連忙闊步追上,但始終於菅原千裕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老祖宗,彆介啊!反應這麼大的嗎?”
目前最重要的當然是尋生啦!
他可不會不顧尋生的安危。
托的時間越長,尋生越危險。
“年輕氣盛,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許去!你要是死在這,怎麼辦?”
菅原千裕抬起手中的柏扇就想往五條悟的腦袋上敲。
好歹是自家的子孫後代,再生氣,脾氣發出來之後就好了很多。
五條靈活往旁邊一閃,躲在一棵杉樹的後邊,“萬一他自己送上門來了呢?”
“所以你彆在這裡亂跑!”菅原千裕仔細叮囑,“一般情況下,你是不會和兩麵宿儺狹路相逢的,運氣總不至於這麼差吧?不要烏鴉嘴!”
有時候就是怕什麼來什麼。
白發少年攤了攤手。
“那可說不準。”
“……”
……
“稍微有點……落魄呢……”
五條悟手掌橫放在眉毛上,遠眺幾米開外那塊要掉不掉的黑底金字牌匾。
“咱家什麼情況?破成這樣?”
菅原千裕尷尬笑笑,“應該是不小心被風吹下來了。”
話剛說完,就從門內匆匆忙忙地跑出了幾個侍從打扮的男人,井然有序地將牌匾拿下來放好,又馬上架梯子,重新將牌匾放了回去。
“……”
五條悟一言難儘。
“怎麼?五條家以後過得很好嗎?”
“之前不是說了嗎?咒術界禦三家之一,至少大門還是比這個要氣派的。”
藤原千裕:“……”
算了。
在乎這些乾什麼,反正都是他們的子孫後代。
“走吧!彆在外麵待著,我帶你去見見高長。”
“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