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知道,眼睛和心臟都被那個詛咒師挖走了。”五條悟略低的嗓音裡壓製著怒意。
提起這件事他心裡就窩火。
犬大將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不錯,我也是今日早上才在西國發現的尋生,但他身上的東西實在是太麻煩了,尋常人根本不能將其完全清除,還會受到一定程度的腐蝕。”
這也導致他根本沒辦法找醫師治療,也不能將草藥敷在尋生的傷口上,如果沒有恰當的方法,尋生很快就會消亡。
“另外,即便是虛弱狀態的惡獸,也是很恐怖的,這位……”
“我是五條悟。”
“這位五條君,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尋生現在不允許任何人或妖邁過他心中設下的安全線,一旦有人越過,他會拚勁最後一絲氣力暴起將其誅殺,就算是伴侶,但因為你是人類又是術師……所以……”
所以什麼就不用多說了。
若是五條悟冒然靠近,說不定也會遭到尋生的攻擊。
五條悟點了點頭。
“我知道,他現在意識混亂,很狂躁。”
白發少年蜷縮了一下洞得通紅的手指。
“你清楚就好。”犬大將目光垂下幾分,瞥到待在五條悟臂彎裡不停掙紮的白色小犬,朝人類少年伸出手,“這位五條術師,能否把我的兒子還給我?你這樣抱著,殺生丸不太舒服。”
“誒?有嗎?我看他還挺喜歡我的樣子。”五條悟故作詫異,又雙叒叕挼了一把白犬幼崽的小腦袋,“看,他高興得眼睛都紅了。”
犬大將:“……”
菅原流:“……”
分明是被氣紅了眼才對吧?
犬大將僵硬地抽了抽嘴角。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殺生丸不樂意吧?
甚至已經張開嘴巴,用稚嫩的牙齒去咬五條悟了,但沒成功,甚至連一個牙印子都沒能留下。
此時的殺生丸腦袋上也蹦出了好幾個問號。
為什麼沒有實感?
他明明已經咬上去了。
犬大將也看出了五條悟身上的異常,沒有多想什麼,大概率是對方的術式。
五條悟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兩聲,反正他也玩得差不多了,沒再逗弄,提溜著小白犬命運的後脖頸,塞到了犬大將懷裡,抓起菅原流的衣領子,便快速往山上掠去。
非式神使的咒術師身體素質大多比較強悍,再加上咒力加持,肉/體力量更是驚人,當然,夏油傑除外,身為召喚師,體術強得一批。
菅原流也說不上魁梧,這個年代的人長得還是比較矮小纖瘦的,想要提溜起來對於五條悟來說不算難事。
犬大將抱著自家兒子,也飛速追了上去。
“父親?你要收服那隻惡獸當家臣嗎?”
殺生丸在幾個時辰前見過那頭趴伏在地上的奇異妖族。
在西國沒怎麼見過那種模樣的原型,但妖怪的形態千奇百怪,也沒有覺得有多麼奇怪,頂多分出一些注意力,觀察了幾秒。
那隻惡獸在心臟和眼睛被剜走、又身負如此濃鬱的“詛咒”的情況下,還存留一絲生機,變相說明了其原本的實力有多強大。
犬大將搖了搖頭,“不,尋生是我的朋友。”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
白色小犬眉眼淡漠地應了一聲。
看出兒子的心思,犬大將不禁短暫地蹙了一下眉,又思及殺生丸現在年紀尚小,沒有講述過於深奧的道理。
“你怎麼看尋生和那位人類術師?”
他選擇了一個迂回的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