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生:漫長生命裡,我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離彆。
“怎麼樣了?悟。”
菅原千裕見五條悟端著檀木托盤出來,將人招呼過來,小聲詢問了一句。
“玩累了,剛吃了點東西,現在睡著了。”五條悟隨手將托盤塞到路過的侍從懷裡,歪過腦袋,和站在菅原千裕後麵的五條高長與五條凪打了個招呼,“喲,都在呢!”
五條高長笑眼彎彎,走過去緩慢抬手,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語氣飄忽地打趣道:“哎呀,比不得悟你溫香軟玉在懷,剛剛沒少占尋生的便宜吧?嘴巴都親紅了,真是幸福啊!”
他和五條悟的年紀本就沒相差多少,同樣的白發藍眸,站在一起,如同一對各有風采的兄弟般,格外養眼,但五條高長常年纏綿病榻,身形則更為瘦削。
五條貓貓豎起耳朵,言辭振振地反駁:“什麼叫占便宜啊!注意你的言辭,我和伊斯可是正經的情侶,過了明路的男男朋友關係,想什麼時候親親就什麼時候親親,哼哼。”
五條高長握拳輕咳,笑得眼縫更細了一些,看起來就像一隻懶洋洋曬太陽的狐狸。
五條凪沒眼看地彆開頭。
這隻大白貓又又又開始了。
菅原千裕撫了撫自己身上莫須有的灰塵,淡然一笑,“說起來你還得回過頭來感謝我們幾個吧?沒我們牽紅線,你哪來的氏族神?”
五條高長連連點頭,附和道:“就是就是。”
五條悟:“……你們居然欺負我?我要告訴伊斯聽。”
遇事不決,率先告狀。
五條高長笑咳了兩聲,想給五條悟來個腦瓜崩兒,“我們哪裡欺負你了?你們看到了嗎?”
五條凪蒙上眼睛。
菅原千裕看天看地。
五條悟下潛避開,“哪裡都有!”
小貓咪震驚地睜圓了眼。
其他三人大笑出聲。
等寒暄打鬨了一會兒後,一行人切入正題。
五條悟用手背托著下巴,“伊斯身上的‘詛咒’,你們怎麼想?”
至少在他離開平安時代之前,“詛咒”必須得到控製,不然菅原千裕他們也不會在這裡專門等著他。
氣氛陡然凝重了起來。
菅原千裕沉吟半晌,“尋生大人身上的‘詛咒’數量驚人,具有極強腐蝕性和傳染性,要是一解開封印和結界,旁人根本靠近不了,如果要淨化的話,恐怕上千年都不止,族裡頗具威望的長老們近兩日已經在著手準備研究並解讀那些從神代流傳下來的禁術了。”
這也是他們苦惱的點。
但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
五條悟煩躁地抓挼了一把頭發,“昂。”
他記得那柄隱璋……
五條高長看著五條悟,唇邊帶笑,“悟,你怎麼看?”
既然五條悟提起,想必對方心裡有了打算。
五條凪扶著自家父親的手,安安靜靜當一根人形拐杖,聽著大人們的交談,他必須抓緊時間,在長輩們身上學到更多的知識。
當然,五條悟除外,這小子可是他隔了好幾輩的後代。
五條悟將多日前源信和天元的話簡單概括了一遍,“先鍛造一把作為容器使用的咒具,把尋生的‘詛咒’轉移大半過去,剩下的,就交給你們淨化了。”
其實他有點信不過這二人。
尤其是天元,他總感覺那女人說話做事都特彆喜歡藏一手,要是無關緊要的訊息也就算了,還是最關鍵的那部分,一看就不是個可靠的隊友,可以信一部分,不能全信,天元跟尋生無親無故的,哪會這麼掏心掏肺地幫忙,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