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這句的語氣明顯變得危險了不少。
藤原久津低笑,“嗬嗬嗬——難得啊!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
五條悟揚眉,表情怪異。
真的不熟嗎?
他怎麼覺得很熟呢?
覺察出五條悟的想法,尋生再一次強調,“悟君,我跟他真的不熟。”
之前頂多說過幾句話。
是這家夥太自來熟了。
他可是自始至終都是隻有五條悟一隻貓,沒有彆打了。
五條悟點了點白色貓貓頭,語調裡帶著濃濃的笑意,“嗯嗯,我知道了。”
居然還一本正經地解釋。
更可愛了。
尋生抿平唇瓣,思忱片刻後,猶疑道:“我說,藤原久津,你該不會是在挑釁我吧?”
“你的錯覺。”
藤原久津毫不猶豫。
“你之前說羂索來找過你?”
“昂,前天夜裡。”
說到這,藤原久津詭異地停頓了一刹那,哪有人大晚上翻窗的,弄得他以為有人夜遊走錯了寢殿,他繼續說了下去,“來找我簽訂束縛的。”
對方說起“束縛”,尋生就猜到羂索的目的,便也沒打算追問下去,“哦,這個啊。”
羂索並沒有瞞著他和術師進行契約,對於羂索計劃的某些步驟,他甚至可以說得上了解,但那又有什麼用呢?
還是不慘遭捅刀?
或者說,羂索自和他遇見的那一刻起就沒打算讓他活的長久。
他對這方麵的事不怎麼感興趣。
沒在藤原久津這裡得到她想要的信息,於是不再繼續詢問下去,不用浪費時間了,他還想和五條悟趕緊回去睡覺呢。
五條悟抬手,將大拇指豎起放在眼前,比劃了一下,“不是很遠。”
他又看了看懸掛在密室最高處的一個網兜,數十隻長相醜陋的咒靈被某種術式限製了行動力,暗紫色鮮血淅淅瀝瀝地從垂下的部分落入水池之中。
看著像是個詭異的祭祀儀式。
自家惡龍的牙,該不會是用來鎮壓這些咒靈的吧?
五條悟掐著自己的腮幫子暗暗思忱。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你們要帶走‘浴’中央的那一把匕首?”
藤原久津也不是瞎子,關押著咒靈的懲處室也不算特彆陰暗,除了牢房之外,中間的水池以及五條悟和尋生站著的木製廊道都是被天青色的燭火照亮的,身處暗處的他自然能看見。
尋生淡漠偏首,準確無誤地“盯”著藤原久津,“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後者完全不在意尋生冷冰冰的態度,反而笑著勸阻:“你們現在最好不要這麼做。”
“為什麼這麼說?”
五條悟隨手從木製棧道邊緣踢出一顆小石子,噗通一聲濺起水花,沉入水池,波紋很快就從那片平靜的池水上消失了。
“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尋生的東西剛好能夠壓製這群咒靈,一旦帶離這片區域,這裡的咒靈會傾巢而出的,藤原家被咒靈淹沒也沒什麼,早就爛到了骨子裡,也該死絕了,要是這群咒靈跑到街道上可就糟糕了,百姓是無辜的。”
五條悟朝藤原久津比了個手勢,好期道:“那可是你的家族,就這樣覆滅沒關係嗎?”
藤原久津撐著腦袋,有些疲憊了。
“沒關係,一個自甘墮落的家族,不需要拯救了。”
“為什麼呢?”五條悟不自覺地靠在了尋生身上。
“沒什麼,一直以來秉持的信念在一夕之間崩塌了而已,想必你們也聽說了,藤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