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麼一兩根。
不多的。
在伴侶麵前掉毛,也太丟臉了吧?
五條悟挑了一下眉梢,沒說話,想看看尋生接下來有什麼反應。
尋生哼哼唧唧地挨蹭著五條悟的臉龐,“悟君,快讓我們跳過這個話題,你剛剛什麼也沒發現。”
姝麗的異色眸中暗含哀求。
看在惡龍在努力撒嬌的份上,跳過掉毛的事。
“好叭好叭……”
五條悟被尋生蹭得脖子發癢,笑聲不止,連忙往旁邊躲了躲,但他整個人都被惡龍圈起,就算想躲,也沒地方,之後還是被尋生逮住貼貼了。
漏瑚坐在一塊長著青綠色苔蘚的置石上,生無可戀地吸了一口煙,一臉滄桑,仿佛曆經世事,另一手則是時不時往樹枝堆裡丟團火,還得時常翻弄一下架在上麵的烤肉。
唉。
打工咒靈就是這麼沒有咒靈權。
不多時,它就聽到了後方某個房間裡發出的些微動靜,登時讓它寒毛倒豎了起來,頭皮發麻。
略微側頭,悄咪咪用餘光觀察著障門的方向,銀白短發少年猛地拉開門走了出來,迎著新鮮空氣,伸了個懶腰,漏瑚微微一愣。
怎麼是一個術師?
完了。
它這回真的得被咒術師們笑死了。
哪有咒靈任勞任怨為其他人服務的?
更何況它可是極其稀少強悍的特級咒靈。
之前想著尋生反正也不是人,沒什麼關係,這下好了,都出現人類術師了,自己是沒臉麵對自己的咒靈同伴了。
漏瑚早上來的時機非常巧妙,五條悟那時剛好在睡覺,兩方就沒對上。
尋生跟在五條悟後邊出來,拉過某隻大貓咪的爪子,往裡麵塞了個布丁和一瓶草莓牛奶。
“悟君等會兒先吃點東西墊墊,再吃喝牛奶。”
正巧桃園奈奈生也從另一個房間走了出來,五條悟和尋生打了個招呼,後者將另一份紅豆吐司交給桃園奈奈生。
“巴衛的情況好點了嗎?”
尋生問道。
旁邊的五條悟撕開包裝,呲溜一下就把不大的布丁吸入口中,見自家惡龍看向他,展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牛奶,表示他沒有空腹喝。
尋生沒多說什麼,隻是戳了一下五條悟一邊鼓起的腮幫子,又塞了一個小麵包給五條悟。
好在來時買了一些,養幾天貓貓應該是夠了的。
桃園奈奈生見到二人親昵的相處,眼瞳中流淌出羨慕之色,又重重點頭,“好多了,但還在睡覺,昨天真是謝謝五條君和尋生君了,待會兒要一起去看看巴衛嗎?尋生君的東西是不是還在巴衛手上?”
她昨天試著將巴衛攥緊的拳頭舒展開,卻沒能成功。
尋生應道:“嗯,這倒是,等會兒我和悟君一同去吧!”
“可以問下奈奈生為什麼在巴衛麵前稱自己為雪路嗎?”五條悟好奇很久了。
沒記錯的話,雪路應該是尋生借住的那戶人家的養女吧?
桃園奈奈生牽動唇角,失落地解釋道:“我不能乾涉巴衛的過去,也不能破壞巴衛本身的姻緣,在這個時代,我隻是一個局外之人。”
可是聽巴衛叫她雪路,心中總是止不住地發酸。
尋生微微蹙眉。
可“過去”難道不是在桃園奈奈生來到這裡的那一刻才開始書寫的嗎?
五條悟快速朝自家惡龍使了個眼色。
尋生沉吟片刻,寬慰道:“我覺得奈奈生可能有所誤會,彆太看輕自己和巴衛之間的‘緣’。”
怎麼說,也眼睜睜不能看著朋友的媳婦兒沒了,還是要提點一下的。
但再多的,他不會說,萬一真因為自己一句話破壞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