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丘笑了笑,淡淡道:“又何況,讓人比肩令使,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嗎?”
廢話!
飛霄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看來自己這位屬下的心結真是解開了。
這副嘴臉與以往那表麵看似從容,實則暗藏心事的樣子真是大不一樣了。換做以前,他哪會有這麼大的口氣啊。
也不知道林爍那家夥是怎麼勸得他,就出去那麼一會兒,就和那家夥一個毛病了。
比肩令使都是小事了?那景元那樣的正牌令使是什麼?
比小事稍大一點,勉強叫個事是把?
‘勉強叫個事’站如青鬆,看著椒丘久久無語。
他是真不知道人手調配出的藥劑,把人推到令使的級彆意味著什麼嗎?
這是代神行旨!
即便你自己仍是普通人,但這也是人所絕對不可能染指的領域!
星神令其為使,行權柄,出威勢,此為令使!
毀滅令使的力量略微強於其他令使,就是因為燼滅禍祖真得會指使他們踐行自己的意誌。
可他們也僅僅是力量稍強而已,而不會獲得製造同類的能力,甚至連挑選候補資格都沒有!
令使所具備的,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大量命途之力,更是對命途的極高端的認知。
椒丘平凡之軀,又沒有星神的許可,要如何製造令使?
幾株藥物再珍貴,功效再強大,要怎麼推動人走到命途的深處呢?
這絕不合乎邏輯。
“這事情,有那麼令人驚訝嗎?”椒丘歪了歪,麵色平靜地問道。
景元沉吟片刻,說出了自己的結論:“天方夜譚。”
椒丘又道:“那林爍的輪回藥呢?金色奇物呢?又將何解?”
“這……”景元一時語塞。
可不是嘛,如果不能,那林爍拿出的件件奇物又算是什麼?
這也是他曾猜測林爍是歡愉星神的原因。他的來曆成謎,如果有一天他真說自己是星神,景元絲毫不會驚訝。
可你椒丘卻是明明白白的普通狐人啊,你……
不,不對!
這些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試管中的幾口藥水,是否真得能做到如椒丘所說的那樣強大。
一瞬間,景元覺得自己從思維怪圈裡衝了出來。
如果真能做到的話……
獲取星神的權柄,難不成還是壞事不成?
想通了這一點,景元的眉頭舒展開來,整個人都恢複了以往的略帶懶散的樣子。
他開門見山地道:“椒丘先生,這試藥的人選,可有定論?”
“既然請各位前來,自然要在我等之中選出。”椒丘笑道:“不過有一點,還是需要先講清楚。這藥確實沒有星神賜予那麼方便,需要服用者本身就有不俗的實力,否則很容易被藥力撐爆,碎成一堆血肉塊。”
這話說完,倒是讓在場的人多多少少好接受了一點。
這才對嘛,比起權能,藥物的作用不可能那麼完美。
飛霄暗暗點頭。
她道:“我和景元就算了。雖然吸收藥力應該沒什麼問題,但吃了效果也未必多明顯,沒有什麼代表性。”
陰影中,久久未曾說話的貘澤道:“保護將軍的責任重大,這藥未經驗證,我不敢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