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飛霄輕笑出聲。對於翡翠的諷刺質疑,她毫不在乎。
一來是問心無愧。
雖然自己這周的限額的確已經滿了,但鏡流可不一樣。
她可是身份清白的單純黑戶!
這位前代劍首早就是仙舟的禁忌了。雖然仙舟的高層都對當年的悲劇深感惋惜,但飲月之亂的案底確實證據確鑿。
沒法翻案,那仙舟高層就沒法給鏡流重新授予身份,隻能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方式,給她‘秘密’的自由。
放在彆的事情上,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沒有一點兒好處。
但放在這裡,可就不一樣了。
我們仙舟聯盟和星際和平公司簽的條約,關一介星際逃犯什麼事?
而不在乎翡翠的第二個原因嘛,就是拳頭了。
天擊將軍大馬金刀地坐到了休息區。一手撚起茶幾上的點心,一隻手臂搭在椅背上。
對於公司三人的怒目而視,她隻是歪頭一笑。
我就坐在這兒,你們能截斷我一根頭發嗎?
實力,是她敢撒剛才那種拙劣謊言的底氣。
我就是糊弄你們了?怎樣?!
如果她不是將軍,沒有維護聯盟體麵的義務,那她就直接自己開桶了!
今時不同往日,這家店剛剛開張時,仙舟和公司的實力差距還沒有這麼大,公司想要分一杯羹,仙舟沒法棄豐饒民戰爭的大局於不顧。
但十數個金紫奇物到手,單單羅浮就添了三個令使級的戰力情況下,公司如今還有開戰的膽氣?
那好啊,誰來扛第一波?
鑽石還是塔拉梵?
實力懸殊至此,仙舟還能遵守條約,已經是道德包袱太高的結果了。
如果換公司到仙舟位置上,哼哼。
那群董事對弱小勢力食言而肥,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嗯……”
翡翠長長地吞吐胸中的鬱氣。
她不怕飛霄和自己吵,因為商業談判毫無疑問是自己的主場,在這方麵,整個星海都沒有說能穩壓她一頭的。
但偏偏飛霄擺出了這副滾刀肉的樣子,那她真就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
而更可氣得是,她左腿搭在右腿上晃來晃去,嘴裡還大模大樣地叼著點心,一副吃定了三人的樣子。
這麼不把我們當回事,太過囂張了吧?
雖然自己三人在羅浮麵對天擊將軍的話,彆說贏了,跑都沒地方跑!
但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仙舟之前可從來不曾有過的。
時代真是變了啊。
連仙舟都開始盛氣淩人了。
如果真被如此打壓,自己三人倒無所謂。
可公司的臉麵要往哪裡放?!
幸好,自己也不是全無辦法。
翡翠不再理會飛霄,而是交疊著步伐,走到小鏡流的身前。
她攏了攏頭發,蹲在她的側麵,讓自己比鏡流更低矮一些。這是與小孩子拉近距離的秘訣。
翡翠臉上的笑容明媚而富有親和力,就像一位和藹可親的大姐姐一樣:
“小朋友,她是你的姑姑嗎?”
她暗暗地朝飛霄送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和你這位令使大人起衝突?哈哈,太小看戰略投資部成員的戰略定力了吧?
打架我不行,忽悠你不行。
隻要把這小女孩嚇唬走,你還怎麼開桶?還不是要夾著尾巴走掉?
身為仙舟將軍,你還真能不顧仙舟的名聲,與我們撕破臉皮?
鏡流小腳輕踏,如瀑布一樣直落到腳跟的長發擋住了身後的翡翠,稚嫩的嗓子發出清冷的聲音:“不是。”
雖然不喜於翡翠把自己當小孩子,但平白給自己找一個長輩顯然令她更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