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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熙熙攘攘,熱鬨非凡的長樂天,此時以垃圾桶小店為中心,空出了一個半徑五百米的圓形區域。
剛來的行人們對此不明所以,但看著躲在屋內、長椅後、草叢裡戰戰兢兢地其他人,也隻好加快了腳步,趕快離開了這裡。
綠化帶的草叢裡,一對穿著相近,長相也相似的人蹲在裡麵,偷偷打量著垃圾桶小店。
他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嘿,阿往。你看到了嗎?”
被喚作阿來的人白了他一眼:“廢話!那黑煙烏央烏央的,我倒想看不見呢。還有煙裡的那聲音,鬼哭狼嚎的,賊(仙舟粗口)難聽。”
“把你這脖子放到銀軌上,讓星穹列車來回壓你一萬次,你再唱歌都比那個好聽!”
阿往瞥視著同伴,滿臉不爽地辯駁。
“壓一萬次我還有脖子嗎?腦袋都沒了。”
阿來理所當然地道:“對啊,就是沒法唱了,所以才比那個好聽。你要是開腔,誰更惡心還不好說呢。和那玩意成立一個鬼哭狼嚎組合成合適。”
“到時候咱來也彆說相聲了,我給你當經紀人去吧。”
阿往無語地朝他一甩胳膊。
“沒聽說過。鬼哭狼嚎給誰唱去啊。”
阿來道:“你開拓一下思維啊。咱們去葬禮上唱,那不就正好了嗎?接一場一萬,一場唱倆小時。那動靜可比哭喪的讓死人滿意。到時候咱哥倆還不發大財?”
阿往瞪起眼睛,咬牙切齒地道:“哦,合著是應白活兒啊?”
“可不唄。”阿來攤著手道:“活人誰願意聽你唱歌啊。”
阿往氣鼓鼓地道:“去你的吧!”
正在兩人親切友好的交流時,忽然聽到身後一個聲音傳來。
“二位,我聽說這裡的奇物垃圾桶十分火爆,今天怎麼如此冷清啊?”
阿來頭也不回地道:“哎呦喂,你還不知道呢?那地方剛才鬨鬼了。一股股地黑煙,裡麵還……哎呀我去!”
回頭看清了來人的長相,把剛才還信口胡說的阿來嚇得癱在了地上。
這人身
上穿著一身極其考究的深紅色西裝,但臉上卻戴著一個紅黑白三色的麵具,加上一腦袋的白毛,乍看之下,十分的詭異可怕。
尤其剛剛見過小店鬨鬼,此刻再一聯想,當場就失態了。
但麵具人卻十分地和藹,他輕笑道:“彆緊張,人生在世要多笑笑才好嘛。我是來自酒館的假麵愚者。你們可以叫我喬瓦尼。”
“那小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呼,原來是長樂天君的信徒啊。”
阿來鬆了口氣,又捶了捶胸口。
不知為何,在喬瓦尼說出要多笑笑的時候,他的恐懼還真得被一掃而空,這就是歡愉的能力嗎?
撫平心緒後,兩人將剛才所見,一唱一和,繪聲繪色地講給了喬瓦尼聽。
說罷,又心有餘悸地問道:“你說是不是賊恐怖?我之前還奇怪,那林店主怎麼拿出那麼多奇物的。你們說,他是不是什麼勾魂厲鬼啊?那些奇物都是什麼幻術,開桶是為了吸收客人的陽氣,準備借屍還魂之類的?”
阿往深以為然地道:“還真沒準。”
兩人滔滔不絕地揮發著靈感,肆意進行著完全高於現實的創作。
但他們沒發現,身邊的‘假麵愚者’喬瓦尼,眼中閃爍著彆樣的笑意,嘴巴更是早已合不攏了。
“是靈魂之類的能力?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
“浮黎那家夥聽說這種事,腦袋上的冰冕旒都要急地化掉吧?哈哈哈哈哈。”
他猖狂地大笑著,走向了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