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也察覺到自己失言，趕忙找補起來。
“咳，我是說，甚至連長樂天君都……”
景元抿了抿嘴，急忙止住了自己的不敬之語。
難道自己被歡愉的力量影響了？還是說真得因為思慮太重，以致精神狀況下滑？
林爍接過話茬，又道：“當然了，強化自身，也隻是她敢於如此明目張膽的一部分原因。”
景元投去一個感謝的眼神，而後打蛇隨棍上。
“莫非還有什麼神跡不成？”
靈砂等人聞言還有內幕，立刻伸起耳朵，仔細傾聽。
能探聽星神秘辛的機會，可實在是太過稀少了。
這兩句很可能就是這千年內有關星神的所有收獲了。
麵對眾人的期待，林爍沉吟片刻道：“倒也不是神跡。”
他隨手攔住了一個抱著阿哈簽名照兀自欣喜的路人。
“嘿，兄弟。你就不怕這‘長樂天君’是假的嗎？萬一是仗著美色騙錢的呢？”
“那算什麼！”
路人收起照片，大大咧咧地道：“就一杯奶茶的錢，和穿著女仆裝的漂亮小姐姐合影值大發了好吧？”
“這點錢，要是給玉兆上的女主播打賞，人家感謝的話都不一定說一句呢。”
說完，就離開了此地，但走路的時候，眼睛就沒離開過照片一秒。
林爍對幾人攤了攤手：“看吧，這才是更關鍵的。就是因為太弱，所以沒多少人信她真是阿哈。就像你主動告訴彆人說‘我要騙你錢’，對麵大多隻會覺得你是傻子，而非是個騙子一樣。”
“她反過來利用了人‘獨立思考’的心理。然後把照片當做利益來堵人的嘴。”
“再說了，人家主打一個薄利多銷，錢貨兩訖。隻要人們能貢獻歡愉之力就好，至於當不當她是星神，她無所謂。”
“原來如此！”
景元恍然明白過來。他們和路人對這位新生阿哈的認知有本質上的不同。
他們是聽過雪衣的報告才過來的，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她的身份。
但對於路人來說，一位星神親臨身邊，還在他們麵前賣藝表演，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不過是吸引他們的小花招罷了。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哈真得用這種方法，輕鬆地收集到了歡愉之力。
“……”
景元沉默片刻，但並沒有讚歎長樂天君的巧思。
而是道：“星神，確實有些無聊。”
就不能讓阿哈本體輸送些力量嗎？乾嘛要白費這麼多力氣？
自己給自己當令使，它不香嗎？
人群差不多已經散去，林爍領著眾人走到桂乃芬布置的桌子前。
桂乃芬仿佛在人群頻頻要求合照的過程中，變成了無情的收款機器。
頭也不抬，滿心麻木地道：“家人你好。合照一千二百信用點。支持投幣、掃碼、信用卡各種方式。”
景元愣了一秒鐘，回頭望向六禦中的其他幾位：“你們，有誰帶錢了嗎？”
來得匆忙，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玉兆丟在神策府。
“不必了。”
林爍打斷了景元AA拍照的行為，大聲對桂乃芬道：“桂乃芬，回魂了！我們不是來拍照的，後麵也沒有人來拍照了。你可以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