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黎接近少年。
拿袋子碰了碰“死了沒，沒死就起來把衣服穿上”
“……”
少年一動不動。
昇黎歪頭看了下，不會真死了吧。
那倒剩得她自己動手了。
僵持片刻，被子裡頭發絲都不露一根的人還是動了。
伸出手拿過了衣服。
昇黎很自覺得退出去。
等了近半個小時，少年才出來。
修長的身體套在寬鬆版的休閒服裡很合適。
乾淨又陽光。
昇黎給了吳天安眼光一個讚賞。
唯一的突出點是少年通紅的眼睛，和長久咬著導致腫起來的嘴唇。
有種被人欺負了的既視感。
“……”莫名其妙的負罪感。
昇黎讓吳天安先走了，現在這裡也隻有他們兩個人。
鼓起笑容指了下對麵的沙發。
“坐”
“……”少年站著不動，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昇黎抿了下唇“放心，昨晚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這件事不會有彆人知道”
少年抬起頭來看著昇黎，目光躲閃著捏緊了身上衣服。
昇黎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你衣服是我看你身高讓人給你買的，全程你都包在被子裡，就露了個臉和手，方便我喂藥和包紮”
一個男孩子，怎麼跟小女生一樣彆彆扭扭地。
還得爸爸哄。
昇黎覺得自己好心累。
少年目光閃爍了下，張了張嘴沒出聲。
他怎麼記得看到有人拿刀呢。
昇黎舔了下唇，有些試探地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