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很道德，不然你就不會在這兒和我說話了。
天知道爸爸我曾經用了多大的勇氣才忍著沒弄死你。
【……】
昇黎出了房間順便鎖好了門，將鑰匙放在窗台上。
告彆婦人。
婦人的眼眶紅紅的“要走了嗎，謝謝你還記得我們小爍，有空常來玩兒”
“會的”
昇黎下了樓，看了眼房子後打車離開。
－
砰！
少年剛剛進門，身後的木門便被風吹得狠狠關上。
伸出的手想挽救些什麼，在快要碰到時又收了回來。
發絲被風吹得淩亂也沒有整理一下的想法。
少年沉默著回了屋，將自己關在屋裡。
廚房正在做飯的婦人聽見了聲響“小爍是你回來了嗎，怎麼又鬨脾氣，上次拿了班費的事情你們老師三天兩天地給我打電話，錢還回去了也不依不饒地，下次再彆這樣做了，爸爸媽媽麵子上也過不去，我們家雖然條件不好，但是你想乾什麼說就好了，我們都儘量滿足你……”
婦人疊疊不休的說話聲從門外傳進來。
薄薄一層木頭並不隔音。
少年將書包放在了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
稚嫩的臉頰緊緊繃著，嘴角青紅一片。
動作像是放慢了一樣，緩緩從書包裡拿出個嶄新的包著書皮的小本子。
坐在缺了角的書桌前，門外的聲音被自己屏蔽了出去。
翻開到寫過的那一頁裡，一字一頓地寫上了日期。
落下的筆忽然就停下了。
紙頁暈染出了一坨黑色，白爍才回過神來。
想寫的話全部忘在了一分鐘前。
拿開筆，一下一下地翻過空白頁。
他沒有這個習慣，這種行為像是在憧憬未來一樣。
他沒有。